只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和他之间像隔了万重千山。
她正在思忖中,溪涧云辰已经抬头看着她。
他的眼睛深深的,静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但细看,又有浓浓的伤感,浓的化不开。
他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又低下头。
暖暖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的一悸动,难受的无法控制——
为什么时至今日,她还是会为他难过呢?
思忖了一下,她悠悠道:“划船是在熔鹿学的。”
“那时候我刚离开梵香,很难过,甚至连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有。”
“但慕云救了我,他收留了我,也愿意做小暖的父亲。”
听到暖暖第一次愿意向他敞开心扉,溪涧云辰抬起头,神情更加复杂的看着她。
她抬眸看着前方的远山和薄雾,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又道:“他想了很多法子逗我开心。”——
“他陪我去坐船,划船,就是那时候学会的!”
她声音很平静,那段被欺骗,背叛,伤害的日子带来的痛不欲生已经慢慢远去了。
溪涧云辰眸中涌起一种深深的痛楚,声音低哑而沉重:“暖暖,对不起!”
那时候,他一心考虑的是怎么保住梵香的政权,怎么找出叛徒,也想推开她,保护她。
却没想到,对她的伤害如此之深,差点让她想过放弃生命。
“都过去了!”暖暖很平静道。
溪涧云辰神色一黯,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手掌悄悄握紧,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儿,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赢回她们母女。
后来,两人没有再说过话。
而这条水路,明显比山路好走的多,很快就出了山谷。
溪涧云辰的侍卫们早已经在外面安营扎寨等着他。
溪涧云辰把孩子交到暖暖手中,柔声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