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随手将盒子丢到妆梳台的抽屉里,这个抽屉里,这样的礼物盒已有四五个。
结婚四年,收到的表不下六七款,从普通到精美,陆子鸣从不开口问叶惜喜欢什么,只是一味的将自己出差到各地遇到的各类型的表买回来送给叶惜。
叶惜看着大大小小的盒子和一堆从未用过的表,低低的唉了一口气。
如果说第一次收到表,她有点欣喜,那么一次又一次的欣喜之后早已麻木。望着镜中的自己,眼角微微有点细纹。
四年前,就是因为害怕再老了嫁不出去,她与认识三个月的陆子鸣匆匆结婚,那一年她29岁,陆子鸣31岁。
29岁的女人是一道槛,再跨过去就是三字头,迫切的需要结婚,她不能再等了,而陆子鸣就在此时出现。
如果说叶惜是为了不变成剩女才嫁给陆子鸣,陆子鸣又是没为什么娶她呢。
婚后,叶惜想过,可能自己是个老师,工作还算稳定,不饶舌,不多言,正符合陆子鸣对妻子的要求。
叶惜将表盒丢进抽屉后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水很清透,自己与丈夫陆子鸣之间也是如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
从陆子鸣下岗,到拿到企业破产费,到最后开始打拼出这家小公司,叶惜和陆子鸣之间越来越少说话。
叶惜在学校教学,有着正常的上下班时间,而陆子鸣常年累月到处奔走,一月一两次夫妻生活叶惜勉强应付过去,好在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也就避免了可能的争吵,这样也不错,叶惜暗暗想着。
正在思索之间,家里的电话响了,很少有人打家里电话,叶惜心中一懔。接起电话,果然,电话中响起的是陆子鸣的母亲陆老太的声音:“子鸣?”
“妈,我是叶惜,子鸣出差了。”
“哦,过几天就是他爸生日,你和子鸣都回来吧。”婆婆听到是叶惜的声音,满腔的热情转眼烟消云散,口气中满是冷漠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