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那么直接,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难道不是想和我划清界线?”
“你究竟在说什么鬼话?!什么划清界线?我,我……”我真的有点生气了,想说却又说不出来,站起身甩手要走,却被他拉住,
“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火怒的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耐烦。
我知道,他那可怜的耐性终于被我耗光了,所以我停下来,恶狠狠地瞪他:“把烟掐了!我闻不了这臭烟味!”
“你!”火怒瞪着我,然后狠狠地抽了一口,就把烟弹了出去,“就算我一时情急,忘记通知你,但是你为什么从来也没有找过我?!你到底想撇清什么?!这些撇清关系的行为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友情,我觉得我们变成了比普通朋友还更普通的同学!”
他的话简单直白,不过我全明白了。
为什么明明是他不告而别,遭受责问和唾弃的却是我?我无言以对,因为现在的情形真的很像八点档的烂肥皂剧。
这样的剧目忽然一下子全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真的有点搞笑。
可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抬起头看火怒,他的下颚上头覆着新生的胡髭,眼圈黑得像熊猫,显然今早他来得仓促:“我没有要撇清什么,我也没有闹什么别扭,而且你没权利干预我的人生。”不爽他命令的语气,这人这么多年还是一副少爷脾气,“你看到了,我现在过的很好,上了大学,不受你的欺压,我过的好极了!”我以为火怒会大怒,结果他居然噗哧一笑。
他又抽出一根烟来点上,吸了一口,靠在树上望着我笑。“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他自顾自地摇摇头,又把烟掐了,忽然叫了声我的小名,“心心,这些年你就一点都没想起我……”
我抬起头,狠狠地盯着他:“不许这样叫我!”
“你到底在气我什么?”火怒一寸寸地逼近,不容我退缩,“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我想说我没气他,但是事实上我很气他,甚至经常气到半夜醒来,低声咒骂着这个可恶的烂人。
“你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火怒的双手撑在树上,将我彻底困住。
我在他的炙热的眼神逼视下开始觉得呼吸困难,故作镇定地开着玩笑:“是啊,我不说你怎么知道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知道。你真的想知道吗?那你就知道吧!你不是真的想要知道吧?难道你真的想要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