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阳旭愣住了,一时忘了变招,被那女子一个手挡,肘推和肩撞,一下撞翻在地。
那女子接着便身轻如燕,一个纵身出了大门,钻进宝马车里,呼地开走了。
黄阳旭追出去时,那车已经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中。
黄阳旭叹了口气,又觉得丢脸丢到家了,对此也不敢声张,却又忿忿难平,便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回来帮忙查这件事。
我跟黄阳旭是从小穿一起玩大的,又是同一个村,年龄又相仿,又臭气相投,还是同年大学毕业。
毕业后,本来我们想在北京找份工作,可是一时却没那么容易找。
大概找了有半个多月,黄阳旭接到家里的电话,说他祖爷快走了,要他赶回去。
黄阳旭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回村里。
他祖爷看到他后,紧闭着嘴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脸,便安祥地闭上了双眼。
他的祖爷是全村最老的,全村人也视他同自己的祖爷一般。
黄阳旭在北京念书的那四年,他的祖爷主要就是靠全村人一齐照顾的,因为他们家只剩下了他祖爷和他两个人。
我得知了这样的怪事,也立即赶回村。
黄阳旭的祖爷已经火化,骨灰也已经安葬好。
黄阳旭看到我,就激动地把我拉到了村里一家豪华的酒店里。包了个安静的包厢,点了一桌菜。
我奇怪地看他:“你祖爷死了,给你留下一大笔遗产啊?这么铺张?”
黄阳旭把包厢门一关,就把那天晚上那女的拜祭他祖爷的情形跟我说详细描述了一遍,最后拿出五万美金的一张存折和一张纸条给我看。
我看那纸条上写着:君心吾心,岁月不饶人。君且先行,吾亦起程。玲玲。
“这五万美金就压在这纸条上,肯定是那女的留的。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事后,我一直想,想不出这是什么意思?这女的到底是谁?看样子,祖爷竟然跟她很有渊源,可是祖爷已经是99岁的人了,她不过二十出头,两个人怎么会认识呢?而且,更令人费解的事,她似乎事先知道祖爷死前嘴里含着东西。”黄阳旭一头雾水的样子看着我,“你说这事奇不奇怪。祖爷竟然不肯把最秘密的事告诉我,却告诉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孩。”
“也许,你回来时,你祖爷想告诉你,但已经来不及了。”我说。
黄阳旭摇着头说:“不、不对。那女孩也不在祖爷身边啊。祖爷能够告诉她,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这里面一定会有奚跷。”
“那这五万美金是怎么回事?”我也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就指了指存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