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事情让母亲应接不暇,想到朱希那瘦了一圈的无神,想到小乔母亲那变化多端的脸,母亲的心疼了起来,都是为人父母,谁家的孩子谁不疼呢?
以前,小乔每每到家里来告状的时候,为着家庭和睦,为着怕小乔一家说偏向自己的儿子,母亲总是小心翼翼的顺着小乔说些话,训一训朱希,总觉得身为男人的朱希应该多些忍让。
想起朱希总是边摇头边半是认真的说:妈,你知道我多委屈不?我什么事情不愿意给你们说,你们就别跟着添乱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下。
因了每每到母亲这里来,母亲总是在训斥自己,所以朱希并不是很情愿到母亲家里来。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糊涂,小乔每每到一个人到家里来吃饭,顺便告一告朱希的状,吃完饭便花枝招展的无踪影,留给大家的却是朱希不着家的印象。
而此时的朱希,在外忙活一天,回家对着自己家里冷锅冷灶,可能连饭也没得吃―――外面朋友再叫吃饭,哪有不去的道理?
现在想想,多少年来,朱希的忍让,对小乔的偏听偏信,又间接的给了朱希多少的委屈?
想起有一次朱希喝醉了,哭诉:为什么小乔做了这么多的错事,而她的父母却从来没有直接骂过她?从来不提她的错?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你们偏偏要我委曲求全?
母亲的心中的火苗越烧越旺,终于再也无法容忍。
邻家大娘的话是有道理的,也许自已太过于听信小乔的话,而委屈了朱希。孩子是自己的,小乔的父母为了小乔,可以拉下脸来到处宣扬朱希的不好,来遮掩小乔的错,难道自己还能再为虎作伥,逼迫自己的儿子不成?
一鼓作气到了小乔父母的门口,敲开门,小乔的父亲看到朱希的母亲,很惊讶:咦,老嫂子你看,你怎么过来了?
一段时间没见,小乔父亲的头发已变得灰白,朱希母亲看着多年的亲家,平静一下心情,笑笑说:正好到那边有点事,顺路到你这里来看看。
小乔父亲忙着把母亲让进家里:老嫂子,你看孩子这事闹得,咱两家这两年都没肃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