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上午在书房码字,到新加坡后,我将更多的心思花在这上面,而且脑袋里的思绪也是源源不断,这点让我很是开心。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推开窗门,海边徐徐的风便迎面扑来,空气里弥漫着海的味道。我倚着窗,闭着眼享受着大自然的清新。
转眼,到新加坡已经半年了,除了期间和定翔去法国旅游了半个月,我们一直都呆在这里。我的第一本小说已经出版,听说销量还不错,这也大大激发了我写作的热情。定翔每天除了锻炼和钓鱼外,也是我最忠实的读者,每天码出的字他都要先睹为快,提出的意见,让我很受用。最近他迷上了烹饪,而他做的菜都是自创的菜谱,有时候会在厨房练上一个下午。听到厨房乒乒乓乓的声音时,我和李妈都会笑他,但不得不承认,他做出的菜肴的确美味。
慢慢的了解到,原来李伯和李妈在这个房子已经住了将近快二十年,他们从上个房子的主人搬来的时候就在这里。听李妈说,以前住的一对夫妇,两人很是恩爱,男主人的是个古董商,他的夫人是一位舞蹈家,男主人比他的爱人大了将近三十岁。八年前,男人死后,那个女人就一直守候在这里,前门那个空空的走廊,就是女人每天练舞的地方,只为她爱的人而舞。
原本,女主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卖掉房子的。听说是定翔每隔几天就写一封E—mail给她,希望她能够将房子卖给他,最后他给她看了我写的诗和散文,她才同意了。她说是缘分,可能是因为我和定翔的结合与他们很相似,也许是因为我写的东西让她有某种触动,所以才会答应。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保留这个走廊,她说那里有太多他们的回忆,在离开人世前,她想回来再看一眼。定翔答应了,并且也做到了,除了里面的家具和装潢换了新的,并没有多余的改变。想起度蜜月时路过这儿看到的那个女人,直觉告诉我应该是她吧!虽然仅仅一面之缘,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这段日子里,我们没有和外界的任何人联系,也并非我刻意而为之。我想,他是和我一样的,都只想安静的过两个人的生活。虽然有时候他会一个人站在海边凝视着远方,他的不安和不知所措我能了解。忙忙碌碌几十年的人突然空闲下来,始终还是会有牵挂,他一手创立的一翔集团,毕竟是他一生的心血。还有允豪,也是他无法割舍的。自从我们来新加坡,允豪从来没有和我们联系过,而定翔似乎也并不意外,也没有试图要去打听他和公司的情况。或许,为了我,定翔舍弃的实在是太多太多,而我能做的,就是让他感到更加幸福,露出因我而绽放的笑容。
再平静的湖面,总会有风荡起的微微波浪。从天而降的石头,毫无预兆的砸入其中,推开一圈的波浪,最后是直入心底的痛彻。
一天,一个女人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我的心无由吊空了一下。女人在见到定翔时立马跪在了地上,当时我们都愣住了,李妈赶紧上前去扶起她,她却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