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什么排分呀？”
“比如说，按工龄，一年一分，生产一线的职工加三分，生产一线的干部加五分，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特殊情况，你下去自己再琢磨琢磨。”
东拼西凑，这样才算把新来的几百名单身职工安顿下来。各队匆匆地把新来的青工安排到各岗位，采油三队把新来的青工集中到队部前，石祥地宣布着新来的青工分配名单和岗位。
经管员胡惠敏在一旁微笑着说：“这里面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尚问天，你看上哪一个了，我给你介绍介绍。”
尚问天脸一红说：“你瞎扯啥。”
石祥地换一张名单继续说：“梁汉春、丁小倩、沈婵娟、马跃飞……，你们几个到三十八号站，许风波，许站长，你把你们的人领走。”宣布过的青工都跟着班长到了岗位。梁汉春、丁小倩等几个青工也跟着许风波来到三十八号计量站。许风波把他们叫到一起，然后说：“你们几个刚来，这几天先熟悉熟悉，熟悉几天后再给你们排班。今天，丁小倩在站上把站里的卫生打扫打扫，梁汉春到9-1井给采油树刷刷漆，剩下的你们几个跟着我去平管线沟。”然后他又忧郁一下问道：“梁汉春，你会不会刷漆？”
梁汉春毫不犹豫地答道：“会！”
“会就好，今天上午你把9-1井的采油树全部刷好。”
“站长，您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快吃午饭的时候，梁汉春垂头丧气地回到站上，见到许风波就急切地说：“许站长，我在井场上找了一上午也没有找到采油树。”
许风波一听就吓坏了，他惊讶地说：“难道采油树会不翼而飞了，不会被偷走吧？走！我们快去看看。”许风波和梁汉春等几个人一路小跑来到井场，采油树依然在井场坐立着，许风波对着梁汉春生气地说：“你看什么玩笑，这不是采油树好好的在这儿吗。”
梁汉春恍然大悟，他小心翼翼地说：“这个就叫采油树呀，我还以为是井场上长的树呢，这明明是一堆铁疙瘩，怎么叫采油树呢？”
许风波指着井口阀门组解释说：“这井口控制阀门组就叫采油树，你看它刺刺巴巴的像不像一棵树？”
梁汉春自言自语地说：“还真像一棵树，像一棵没有头的树叉。”
许风波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说：“你也不笨吗，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们。”许风波一笑，大家也都跟着笑出来，梁汉春脸一红一紫地觉得很不好意思。
吃过晚饭，梁汉春在宿舍正坐在床上闷闷不乐，忽然听到有人在宿舍外叫他，“梁汉春、梁汉春。”梁汉春坐在床上动也没动地答道：“谁呀？进来。”于聪然顺着回答的声音进了梁汉春的宿舍，于聪然是梁汉春的高中同学，是一起招工来的。于聪然看到梁汉春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这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