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祥地语气稍微有些缓和,问道:“你女乃女乃有病,难道你爹妈不会管吗?非要用你的这一点钱去看病?”
“我父母都不在了,我从小是我女乃女乃养大的,我女乃女乃就我这个孙子,其他没有亲人。”
石祥地听完梁汉春的话后由气愤变成了同情,进而又有些自责,面对梁汉春的一片孝心他心软了,本来还准备让梁汉春在大会上作检讨,给他一个严重的处分,后来,只让梁汉春写一个检查,又替他赔了村民损失的玉米钱。
只从很抓资料造假之后,不论是男职工或是女职工都能够按时巡井录取资料。由于人员仍然短缺,小班还是一班一个人,男职工夜里巡井时还不很害怕,轮到女职工巡井时都是胆战心惊的,黑夜里的树影,夜风中飒飒作响的庄稼,甚至小草的摆动都能使她们吓出一身冷汗。丁小倩本身就胆小,每个夜班巡井回来就像得了一场大病,浑身能哆嗦一个多小时。今天该她上零点班,上班时恍恍惚惚地总感到有人在跟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接班后想快一点巡完井回到站上休息,当她遇到树的时候,好像树影在追她,当她路过玉米地的时候,感觉玉米叶子像一个个魔爪向她伸来,发凉的夜风把她的长发吹了起来,一直从头凉到脚跟。当她从第三个井场上出来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黑影将她按倒在地,丁小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尚问天检查完几个计量站正要返回队部,他听到井场上的尖叫声马上赶过去,赶到现场时歹徒已不见了踪影,丁小倩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昏昏沉沉地不省人事,他给她穿上衣服,然后把她背到站上。他正要拿起电话报警,丁小倩也醒过来,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并哭着说:“求求你,别让别人知道这事。”
不报警便宜了歹徒,如果报警,又不人道,他陷入两难境地,尚问天愣了很长时间,终于又把电话悄悄地放下来。他看着一直哭泣不止的丁小倩心里极不是滋味。他安慰她说:“你别哭了,我不说。”可是,无论他怎么劝,丁小倩都一直泪水洗面,尚问天说:“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丁小倩执意不回去,尚问天叹一声说:“你要不回去,今天我陪着你,等明天早晨我跟你一起回去。”
丁小倩拗不过尚问天,被他用自行车送到宿舍。尚问天敲开她宿舍的门,对沈婵娟说:“我查岗时发现她病了,就把她送回来了,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她。”
沈婵娟马上扶住她,然后焦急地说:“她怎么了?”
尚问天解释说:“刚才我带她去医院看过了,大夫说她问题不大,休息休息就好了。”
尚问天把丁小倩安顿好,自己又回到站上,他一直到天亮有人接班时才返回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