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问天笑笑说:“不说这个,让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这样做的,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马奔爵试探着说:“我能不能再用一用你的车回去拿些东西?”
尚问天爽快地答应道:“可以,正好我还要到现场去。”
两人坐到车上后,马奔爵说:“其实,今天我们也不是有意和你们过不去,我们主要想办一下我们支书的难堪。”
“为什么呀?”
“他光耍嘴皮子,不给我们老百姓办事,一天到晚就知道向我们老百姓收这钱收那钱。”
“你们村干部就他一个吗?为什么没有村长呢?”
“选了好几次都没有选出来。”
他们两个一问一答说了一路,车子很快到了村口,尚问天说:“先把你送回家,你在家准备一下,让车把我送到井场,然后再来接你。”
马奔爵赶紧说:“我也跟你到井场吧。”
“你先到家吧,把一些要拿的东西准备好,过一会儿车一来就可以走了,这样可以节约一些时间。”
马奔爵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去我那几个哥们不会让你们动车。”
尚问天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说:“行,行,你出面给说说。”
到堵车现场之后尚问天看到大部分村民都不在了,只有几个人前后堵住车队,既不让施工,也不让撤退,果真象马奔爵说的那样,这些人都是他的铁哥们,他们一直在这儿守着,马奔爵走到他们面前说:“都回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反正他们油田又跑不了。”
有个小伙子说:“今天堵一天车白堵了,不能撤。”
马奔爵生气地说:“你们有什么事跟我说,今天你要是再跟油田过意不去就是跟我马奔爵过意不去。”
他们看马奔爵发了脾气,都渐渐垂头丧气地散去。尚问天把王长庆拉到一边说:“我们的人不能走,要抓紧时间施工。”
王长庆犹豫地说:“矿长,这现场没有电,天恁黑,怎么干活呀?”
尚问天看看周围漆黑的夜景,说:“让闲着的车辆都开到井场周围,把大灯都打开,照住井场,另外,再架两把气焊枪,把火焰烧大一些,要离施工现场近一些,让施工的人看清楚一些。”
在尚问天的协调下,施工的车辆开始慢慢移动,人们的精神也提起来,几辆车的大灯灯光穿透夜幕射向井场,两具火把在空中熊熊燃烧,黑色的夜幕从井场退去,凝滞的夜空顿时沸腾起来。作业队快速地将作业井架撤离井场。推土机轰轰地推着抽油机基础,抽油机安装队队长齐永存指挥着抽油机安装队的职工有条不紊地组装着抽油机,张云安领着维修队的职工紧张地吊装着储油罐,焊接着管线。各项措施配合默契,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每个人都能恰如其分地找准自己的位置,干好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