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笑啦,书记,不让谁吃也得让您吃呀,您是把握方向的,要是吃不饱饭就把握不准方向了,那我们不得都跟着进沟里呀。”鲁三元满脸堆笑,说过又后悔了,又马上补充说:“跟您看个玩笑啊,书记,您即使饿着也不会把握不准方向。”
“是呀!啥事还得我做住,所以不能失去原则呀。你的事我今天给厂长说了,你还干你的老本行吧,根据上面的要求,在你原来管的那一摊子的基础上要组建劳动生活服务公司,然后再成立一个生活科,生活科是一个机关科室,没有多少实权,你到劳动生活服务公司去吧,那可是一个要啥有啥的地方,不过,那里都是家属,要想管好还得费一番心思。”
鲁三元听后感激涕零,赶紧说:“您放心,书记,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器重,再难我也要干好。”
杨德斌又像嘱咐赵四通一样嘱咐他:“不过,这事还没有上厂党政联系会研究,你先不要说出去,等这两天厂党政联系会研究后,没有问题了,我们再给你们去宣布。”
会上的工作量百分之八九十是在会下完成的,特别是涉及到人事安排问题,所以,开会研究只是走个过场,事情说到这地步基本上已经定型。鲁三元进屋前心里那种沉重的感觉很快消失了,一些恭维和表示忠心的话从口中侃侃而出。杨德斌觉得把他们三个都抓到了手,一种胜利的喜悦袭上心头,鲁三元走后他背着手哼着小曲在客厅里来回度起了方步。他老婆说:“老头子,你今天怎么了?你来回晃来晃去的,还让不让我看电视了,打从我认识你,你都没有那两嗓子,今天怎么哼哼上了,人家给你掂一点东西,值得你这么高兴吗?”
杨德斌嘿嘿一笑,说:“老太婆家,你懂啥呀!”
杨德斌也有他的想法,他上到这个位置已经到顶了,现在已临近退休,他不想得罪任何人,但他也要拉拢两个人,要不然,退休后有个什么事谁会理睬他呢。所以,在他们三个人的工作安排问题上他玩了一个秃子照镜子,里外光,既给了石祥地面子,又在黄宏达和他们三个人面前卖了好。其实,是石祥地的公心和无欲成就了他的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