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很没礼貌地抬脚就走了。
先和文琅沉谙他们抱歉昨晚失态了,工作压力有点大。吃了几碗粥后就开8本来就有的职场困扰。晴子沉谙就和我一起骂万恶的资本家,比较成熟的文琅站在资本家的高度给我排忧解难。
最神奇的是姗姗来迟的满珈和喜羚,问他们去哪儿啦,说散步去了。散步!!散了一晚?
仲晋的女伴也神秘失踪,居然也没有人表示特别惊讶。
唉,看来昨晚很多故事发生了,并且改变了某些人的人生轨迹。
回去时,我照例要上文琅的车,却发现行李包早有预谋地被放到仲某车上,想想也是,你对我没有成功做到始乱终弃,心有不甘是吧。也好,你我做个了结,以后花自飘零水自流,天南海北各自珍重了。
和各位兄弟姐妹道了声别,我若无其事的上车鸟。
车上阴郁的某男一言不发,气压非常低。
心想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事,最好快刀斩乱麻快言快语说出来,否则我恐怕以后未必有这个闲情逸致和你上演这个生离死别的戏码。
没有人想说话,那也好,反正我误入歧途失眠了一个多月,正好补补觉。
呼呼呼我又睡着了。
醒过来时,发现座椅被稍稍的调成睡眠模式,幽暗的灯光下仲某正一脸柔情地望着我。唉,幸好老娘已经对此人免疫,否则又会以为这眼神饱含多少的情意。
“睡醒了?”某人柔声问。
“嗯,到了吗?开下灯好吗?”我转身要起来。
“你昨晚为什么哭了?”开了灯,某人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飙下这句话。
我这个人千不好,万不好,但有一个非常好的优点是为人非常坦白,前提是这件事,这个人再也没有办法伤害我的时候。
“为了你。”
似乎被这轻轻吐出的三个字震撼了,仲某良久无言。
心中喜之喜之吧?
“为什么?”听了这个欠揍的问题,老娘居然没有破口大骂,而是口齿伶俐地叙说自己如何开始对仲某人的倾慕,逐渐发展成夜不成眠的情深厚意,等等等等。
在我滔滔不绝自嘲不息地剖析我不得不说的单相思之路时,仲某的脸呈现了我从来没有看过的微笑,非常……萌,搞得我一边叹息还好自己做够了心理建设,不会再中这个情花之毒,一边很想将他千刀万剐以免祸害其他幼稚多情的女子。
直到讲到保时捷女的时候,仲某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晴不定。然后我的叙说就意犹未尽地嘎然而止了。
点到即止吧,反正这个人过去现在将来都和你没有神马关系,为他糟蹋那么多宝贵的口水多浪费。
“说完了?”仲某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又深不可测起来。
我点点头,想尽快结束谈话。
仲某美貌的脸忽然变得空前绝后地温柔:“如果,”他斟词酌句地说:“如果我说你并不是一厢情愿,你会不会觉得我们会有将来?”将来,将来对你来说是一星期还是一个月还是一年?我要的将来是一生一世,你给的起吗?
唉,果然说那啥啥啥,如果上天让我瞎了眼看不到那保时捷女和小家碧*,我可能会喜极而泣,以为王子终于骑白马而至,美丽幸福的童话生活正在为我们缓缓展开。
我很想狂笑不止去打击一下他的自恋,但最后只是淡淡一笑:“从我见到你吻那保时捷女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我们会有将来。”说完我有点懊悔何苦说“你吻那谁谁谁”,直接说见到某女那一刻不就得了,搞得自己酸溜溜的好像余情未了的样子。
说罢,我就要下车取行李。
他手伸过来阻止我下车,车的空间太小,两人似乎要碰上。我投降,将手掌展开在我耳边两侧避免他的触碰:“还有事吗?”
“我们让这一切变成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仲某的脸第一次出现一种不自然的神色,居然看起来有点害羞。
过去,如果我们可以将近日这些人这些事变成过去,那我们更早些发生在西藏和归途的事更要被挫骨扬灰,永不再提。
“我觉得让我们的故事变成过去比较好一点。”我冷淡的说,像拒绝一块引不起自己食欲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