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段回忆:石榴儿很美,面如敷粉,杏眼柳叶眉,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肌肤微丰,举止沉静温柔可亲。
我的第二个回忆:三年前,石榴儿十六岁,进宫的第一天晚上,掌灯时分。
正值隆冬之际,天气很冷,石榴儿把红彤彤的绸缎被子裹得紧紧的,心“砰砰”地跳动着,轻轻地扭动着脖子看向门口站着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不长胡子,拿着拂尘,说话不男不女的人,这是个太监,叫进福,人称进福公公,在皇帝面前自称奴才。
“好好的躺着别动!皇上马上驾到。”进福的声音很尖细,透着一丝阴森森的口吻。
石榴儿很怕,怕得闻声后把脑袋缩进被子里。
“掌喜烛!”
红红的大喜烛点起十六根。
石榴儿十六岁被皇帝临幸,所以点十六根喜烛。
满屋光亮如白日。
屋里的东西都是红色的,红色的楠木床;红色的纱线床罩;红色的绣花枕头等等。
石榴儿把被子掀起一丝缝来,偷偷地向外瞧着,只见门口跪着一群太监和宫女。
“皇帝要来了,听说他很威武。”
石榴儿嘀咕着,好奇心起,不想缩回头,要看清那个即将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
“他已经有了很多的妃子,还会喜欢我么?”石榴儿惧怕中担上了心。
“姆妈说第一次很疼的!”她的身子发起抖来,震得被子差点落到地上。
她紧紧地攥着被角,探出头去瞧得一眼,地上跪俯着的人已把头低垂得贴到地面。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来的那个人很高大,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昂首阔步而来。
“万岁,万岁,万万岁!”地上的人磕着头齐声喊着。
她看清了,他面阔耳肥,眉粗眼大,胡须浓密,穿着一身红色的,绣得有龙的衣服。
“平身吧!”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洪亮。
他径直走到床前,双手伸开,让人给他松衣宽带。
“他要上来了。”她的心跳得更快,更响。
她紧张,耳热眼跳,想躲,想逃,却不敢动一动,双手把被角抓得紧紧的。
屋里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静悄悄的,静得她听到了他粗重的呼吸声。
烛光下,他慢慢地踱到床边。
“他是至尊,不可抗拒,要顺从!”她再次想起了姆妈的吩咐。
“第一次很重要,如果第一次他满意了,你就能终身受宠,否则一生受罪。”她继续想着姆妈的叮嘱。
“要让他满意,要顺从他,不可抗拒。”她暗自念叨着,轻轻地再次掀开被角。
这一次,她看到了以前只有在想像中出现过的男子的身子,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床微微地动了动,他已挨到床前,猛地伸手来拉住被子,用力一扯。
“哎呀!”她叫得一声,慌乱地把身子蜷缩成一堆,把手紧紧地捂住那个特殊而敏感的地带。
“哼!”他没有说话,而是重重地哼得一声。
“要让他满意,要顺从他,不可抗拒。”姆妈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全身发热,发抖,忍耐着爬起身来,娇滴滴地跪俯在床上,把手从那敏感处移开,但见乌发垂鬓,杏脸绯红,面含春色,娇柔柳腰,一弯媚眼秋波频转,眼角里洋溢出万种风情。
他的双眼忽地睁圆睁大,把头往床里一探,伸出手,把她轻轻地一提一翻。
她顺从地仰躲着。
他似饿虎扑食般地扑向她。
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动作野蛮粗暴且迫不及待。
她双目紧闭,樱桃口微微张合,津液顿生,呀呀气喘,细细的汗流从白皙的肌肤里往外渗,胸部似放似收,微微颤抖。
她感觉到窒息,他似一座大山般压下来。
她怕,想推开他,但姆妈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忽地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她想大叫,却因为怕而隐忍着;她想咬他,还是因为怕而用枕头做替代品。
他用力地,迅速地蠕动着,起伏着。
渐渐地,她感觉到疼痛被另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给替代了,这种滋味博弄得她飘飘然然,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身上,以及自己的身上轻轻地扶弄着,弄得羞云怯雨,轻扶出万般娇媚。
他终于喘息着翻身躺到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一切似乎结束了。
结束后是重复的开始,这一夜,他重复了两次。
他对她说自己很满意,并宣布她随时可以得到临幸。
她的心里泛起一丝甜甜的狂喜。
她有种如释重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