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四更,危夷阳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平时他是呆一会就走的。如果不是还有早朝,他一定会整日都呆在床上不起来的。
临走之前,把当今宰相严遂开叫到跟前吩咐:“菲儿姑娘今日起就先住在你府上。“神仙居”那里你也去处理一下。”
“老臣谨遵圣上口谕。”严遂开毕恭毕敬的诺道。
待危夷阳走后,严遂开对着先前伺候菲儿的几人吩咐说:“从今日起,你们要把菲儿姑娘当自己的主子一样对待,千万不可怠慢。好生伺候。不管她有什么需要都要去办好。听清楚了吗?”
这严遂开五十岁上下,全身上下连同五官,只能用一个字形容:“圆”。
他当宰相也已有七八个年头,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荣耀,与他平日里的察言观色,阿谀奉承那是分不开的。以他多年对危夷阳的了解,只消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他就立马心神领会。所以,危夷阳对他也是十分的信任,否则也不会把严遂开的家当做寻欢作乐的场所。
这严遂开对此呢?是即喜又忧。喜的是:由此看来,危夷阳的确是把他严遂开当做最宠信的大臣。忧的确是:在许多人的眼里他成了整日荒婬无度,不干正事的婬棍。好在,知道的人不多。可是,再隐秘的事情也是难掩悠悠众口,难保有一日不被天下人知道。不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呢?这怎么抵得上危夷阳对他的信任与重视呢?就算天下人都知道又如何?他们又不能把我怎样?这无尚的权利,金钱,地位,荣耀都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梦想。试问天底下,有几人能够做到?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就算我死了,历史的长卷也会为我留下光辉的一页。那些个默默无闻的可怜虫们,将会被历史的车轮所碾碎,消失的无影无踪。严遂开此时心满意足的想着。
以刚才危夷阳对他说的话来看,足见危夷阳对菲儿的重视。这么长时间还没见他对哪个青楼女子如此。平常那些个,都是一次,最多两次,就再不理会。今天,居然要把这小丫头金屋藏娇。看来,别看这丫头年纪小,还不容小视。所以吩咐了一干人等要好生伺候,不可怠慢。
严遂开想了一会儿,又回去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就去上朝。
上完朝,直奔那“神仙居”。
此时,钱妈妈正在“神仙居”焦急的等待着,平日里出去的人一大早就会送回来,可是今日,都快晌午了还不见来。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该不是那菲儿得罪了人家?又或者?钱妈妈为她的想法吓了一跳,要真是这样,我辛苦几年可都打了水漂了,一个都没捞着。钱妈妈焦急万分的来回踱着。
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对着钱妈妈耳语了几句。
钱妈妈赶紧迈着小碎步快步到了门口迎接。严遂开下轿径直进去,钱妈妈跟在后面。严遂开找了一处坐下。钱妈妈上前给严遂开请安。
“我今日来,是为了菲儿姑娘的事。我把她赎了!”说完,就有随从拿出一百两银子递给钱妈妈。
钱妈妈苦笑着说“大人,这、、、、、、”
“怎么?嫌少?要知道我是看在你养了她这么长时间的情分上。否则,我是一个子都不会给的。出去该怎么说,我想再不用我教了吧!”严遂开用着漫不经心,不可置疑的口吻说道。
钱妈妈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啊!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拥有权势?你惹不起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严遂开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