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胖的歪戴着浅粉护士帽的年轻女人,很有礼貌地说:“请问你找几号房的病人?夜晚禁止探访。”
呼延海讶然地瞪着她,咽下了心底的疑惑,他们这些探访的人都变成了家属一样,坐在病房里那么久,也没有人拦住告诉他们,夜晚禁止探访;
刚刚他在和那个外国人打斗的时候,这里的护士站是一片黢黑。
“倪震宇的伤怎么样了?他老婆叫我来的,可是,我却找不到他。”呼延海大刺刺地问道。
“哦,倪总的伤势很重,肋骨断裂,转移到外科接骨去了;他交代他妻子需要静养,所以,这一层所有的病号都被分散到其他的楼层去了。”
胖护士听得他的口气和倪震宇很是熟稔,神色也变得殷勤起来。
“哦,那住在这层的颜拉拉,她晚上还有几瓶液体没有输完?”呼延海貌似无意地问。
胖护士翻了翻手头的单据,抬头说:“没有了,她现在的这一瓶输完,就可以安心地休息了。”
呼延海转身回去,把探听到的情况给他们说了。
唐浩然困惑地揉揉眉心说:“走廊上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修理工素质再好,那安装顶灯借助的伸缩梯总要发出一些声音的;
把这里整整一层的病人都转走,凭着一个倪震宇的影响力,好像还做不到;
夜晚禁止探访病人,好像上来的人,只要不是去护士站问的,都不会受到阻挠;
真的这么快就伸出屠刀了吗?”
颜拉拉轻轻地拉住他的手说:“没有时间多想了,这瓶液体输完,请你带我离开这里。”
唐浩然默默地点头,刚才那个人能够无声无息地用什么手段把所有的照明灯具都熄灭,如果打斗或者谋杀发生在这房间里,他也无法保证颜拉拉的安全。
颜拉拉看着输液架上的点滴已经停止了,颜青青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说:“我去叫护士来拔针。”
“不用了。”
唐浩然站起,把按在瓶口的消毒棉取下来,按压在针头上,飞快地拔出针头,手指按紧。
“拉拉,你真的要跟我走?”唐浩然认真地问。
颜拉拉郑重地点点头。
她侧头看着颜青青说:“姐姐,你是想回家还是和呼延海在一起?”
颜青青带着丝扭捏,看了呼延海一眼,窃喜地对颜拉拉说:“你傻了吗?还是被迫害妄想症无限扩大?我是你姐姐,这样的话怎么能这么直接地问出来!”
颜拉拉叹口气看着她说:“姐姐,我们是双胞胎,是最亲密的人,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算了,既然你这么要面子,呼延海,能不能请你把她送回家,她很可爱,又是很善于招蜂引蝶的那种类型,让她自己回去,我有点不放心。”
颜青青眨眨眼可怜兮兮地小声说:“好妹妹,你的嘴巴什么时候也这么毒了,知道人家爱面子,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呼延海有些粗声粗气地说:“青青,你看着是很洒月兑的一个人,大有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气魄,怎么骨子里这么胆小?
你就不能选择跟着我吗?你哥哥忙,他的功夫又没有我好,你想让他派些保镖天天跟着你?”
颜青青硬着头皮说:“我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你,连你的一点底细都不知道,我——”
“呵呵,姐姐,又不是私奔,你在害怕什么?难道离开了家,离开了哥哥,出去玩几天,避避风头,你就没有信心看住自己?”
颜拉拉轻笑,狡黠地看着口是心非的颜青青。
“不是啦,是哥哥说,这个家伙一看就是和倪震宇一样,是个花心大萝卜,我要是积极主动地上了钩,他没有几天就会厌倦的,所以,我想听从哥哥的建议,选择和他就这样远远地、远远相望,相互思念,即使被思念折磨死,也不愿跟他走。”
这片刻之间,颜青青的心飘来飘去,终是下定了决心,她不要跟着呼延海离开。
颜拉拉和唐浩然都有些讶然地看着颜青青,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出乎所有人的认知。
唐浩然开心地看着吃瘪的呼延海说:“唉,我一直小看了青青,这家伙原来不是一般的,而是极品,她不仅要人,还要心哪;
连都开始玩形而上的柏拉图爱情了,呼延海,你终于有了一段可以夸耀的不参杂肉欲的恋爱史了。”
呼延海狠狠剜了唐浩然一眼,转头咬牙切齿地瞪着颜青青。
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哈哈哈——我操,你这小女人,玩不起还到处招蜂引蝶,费尽心思地勾搭我,竟然妄想让我因为你一棵小树苗,就放弃整个大森林?”
颜青青一反以前的满不在乎,自嘲地笑笑说:“我没有那个奢望!
我花心恶俗,我故作放荡,我招蜂引蝶,那是因为我没有遇到自己想要的男人;
可是,当我真的遇到了你,我开始害怕报应了,我害怕有一天,你也会像当初我甩别人的模样,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又或者,我变心了,不喜欢你了,可是,没有了哥哥在身边、没有了老爸的庇护,我怎么能甩月兑你?
与其那样,还不如不要太靠近,我完全可以把短短的几次会面,幻想出很多的黑色、白色、甚至粉色的故事,丰富我平静如水的生活;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在家会乖乖地呆着,不给哥哥添乱。”
室内一片寂然,颜青青竟然有这么感性的一面,很出乎大家的预料。
呼延海感觉眼角有些涩涩的——她的话,怎么听着让他揪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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