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挑眉,只略犹豫了片刻。
夏候熠已到了身前,按住她的肩,将她堵在墙和身体之间:“为何要逃,嗯?”
“我没逃~”舒沫微仰着身子:“只是时间晚了,我必需回去而已。”
“撒谎!”夏候熠低叱,向来温雅的脸宠上,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寒气。懒
舒沫下意识地想跑,无奈脚象被钉子钉住似的,竟无法动弹,无奈地轻叹:“你想证明什么?”
夏候熠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伸指,挑起她的下巴,慢慢地倾身过来,与她的鼻子隔了不到一指的距离,顿住,轻声呢喃:“小七~”
温热的气息,喷到舒沫的脸上。
舒沫轻轻打了个冷颤,听天由命地闭上了眼睛:“你会后悔的。”
“后悔?”夏候熠轻笑着摇头,慢慢地抵着她的额头,神态十分亲密,语气却极为痛楚:“这辈子,不会有比失去你,更令我后悔的事。”
“熠……”舒沫再是铁石心肠,这时也不禁心肠骤软。
“嘘~”他双手捧了她的脸,近乎虔诚地吻上她的唇。
他吻得极轻,似微风吹过湖面,更似蝴蝶飞过花瓣。
这样温柔的一个吻,带给她久违的感动和温暖,也让她体会到他的无助和绝望,让舒沫心中悸动,更无法抗拒。
于是,她奇异地安静而顺从,眼角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过。虫
她的顺从,令心若死灰的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小七~”他心中狂喜,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激动得双手一搂,抱紧了她的纤腰,衔住柔软的樱唇,反复热吻。
“不!”舒沫豁然醒悟,开始挣扎推拒。
夏候熠象着了魔似的,将她抵在墙上,双手隔着衣物,热烈地摩拜向往以久的身体,温热的舌尖更试图撬开她的贝齿,闯进她的唇里。
舒沫咬紧了牙关,忽地抬起膝盖,向上用力一顶。
“啊!”他吃痛,猛地蜷起身子蹲到地上。
舒沫面色绯红,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象是随时要迸出来。她颤着手拉着衣襟的下摆,挺直了脊背,骄傲地往外走:“这是你应得的!”
“小七!”夏候熠忍着痛,追到门边。
“怎么,”舒沫神情冰冷:“羞辱不够,世子爷还有话要说?”
“对不起……”他伸出手,触到她冷漠而防备的眼神,颓然地放下。
他从没想过要冒犯她,真的!
事情,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这样。
舒沫看也不看他,推开门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
“小姐,出……”立夏和绿柳吃了一惊,舒沫神情严厉,到嘴的疑惑咽了回去,小跑着跟在身后。
王府的马车已等在街边,银瓶和银杏一脸焦急地引颈张望,见了舒沫都是一喜,猛地跳了起来:“娘娘~”
舒沫一声不吭,径直跳上马车:“回府~”
“是~”几个丫头对看一眼,个个满月复疑虑,谁也不敢多说,安静地上了马车,一路往睿王府驰去。
夏候熠一脸落寞地站在窗前,痴痴地目送着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外,晚风拂起他宽大的衣袍,远远看去,飘逸若仙。
舒沫才下马车,刚走进垂花门,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不错,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一去不返了!”
“小宇?”舒沫心神恍惚,愣了好一会,才辩出来人:“怎么是你?”
“除了小爷还有谁?”夏候宇嘲讽地走出来:“该不会以为父王会到这里来迎接你吧?”
舒沫眉一拧,很不高兴:“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夏候宇了然地一挑眉:“果然吵架了!”
舒沫将头撇到一边,不自在地道:“又不是孩子,再说了,我哪有这个资格跟他吵?”
从来都是他下命令,几时听过别人的意见?
“切~”夏候宇落在她身后半步,不紧不慢地跟着:“口是心非的女人,小爷见得多了。”
“噗~”饶是舒沫心情混乱,也被他的口气逗乐,忍俊不禁,睨他一眼:“你才多大,知道什么是女人吗?就敢乱夸海口!”
“哼!”夏候宇胸膛一挺:“你可别忘了,小爷是在宫里长大的!”
试问天底下,有什么地方的女人,比皇宫还多?
舒沫一时默然,伸手,轻轻模了模他的头:“我给你带了样礼物~”
夏候宇脸一沉:“小爷又不是三岁女圭女圭~”
他若想要什么东西,不必开口,就有人自动送到眼前。
谁要她花冤枉钱来讨好他?
“嘿嘿~”舒沫向立夏招手,示意她把东西拿过来:“这件东西,我包你从没见过。”
“吹牛!”夏候宇轻哧,眼里却闪着期盼。
舒沫把万花筒往他手里一放:“不信,你自己瞧~”
夏候宇脸拉得老长,咧开嘴巴,笑得极其讽刺:“这么丑的东西,小爷的确从没见过~”
“老娘亲手做的,不喜欢就算了!”舒沫伸手去抢。
虽然,内里的芯是大虎和二牛做的,但好歹外面的竹筒是她亲手刻的好伐?
为这劳什子的东西,她差点割破手。
这小子,居然敢嫌弃?
夏候宇手一缩,极快地闪到一旁:“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的?小气!”
“小心点,”舒沫这才满意,抿了嘴笑道:“里面的芯是玻璃做的,摔碎了,可就什么都没得看了。”
“你不会,也送小爷一面镜子吧?”夏候宇脸都黑了。
“保证不是~”舒沫摇头,大大的眼睛眯起来,笑得促狭而顽皮。
“真的?”夏候宇一脸狐疑。
“不是一面,”舒沫嫣然一笑,竖起三根手指:“是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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