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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心想着方才将她错认为薛凝香,吓得花容失色,心中很不自在,冷着脸讥讽道:“祝姨娘好兴致,大冷天逛花园。芑”
什么巧遇?她分明是故意等在此处,伺机出现。
睿王府内斗激烈,福妃秦姨娘先后香消玉殒,这贱人斗不过舒沫,不知从哪听到消息,知道她与舒沫有罅隙,便想拉她下水。
祝姨娘满心以为几句奉承话一说,沈素心必定芳心大喜,对她放下心防。
不料竟碰了个软钉子,讪讪一笑:“奴婢所言,句句肺腑。猬”
灵儿见气氛有些冷,忙插言打断她:“我们小姐想去给太妃请安,烦请祝姨娘指个路。”
“这里距怡清殿有些远,”祝姨娘顺着竿子往上爬,笑道:“花园路径太过繁复,不如奴婢亲自引娘娘过去?”
沈素心越发认定她心怀鬼胎,美眸中浮起讥诮,傲然不语。
她是什么身份,岂会让个姨娘算计?
就算终究要跟舒沫分个高下,也是她的事,绝不会跟姨娘同流合污!
祝姨娘连碰二个钉子,心中极为恼怒,一脸轻蔑地瞪了她一眼,仰天长叹:“可悲,可笑,可怜!”
说罢,不再理她,转身就走。
沈素心愣了一会,意识到竟被个姨娘轻视了去,不禁气红了脸:“站住!”
祝姨娘只当未闻,低头疾走。
“大胆!还不给本妃停下?”沈素心厉声喝道。
灵儿回过神,拎起裙摆飞快地跑过去,张臂挡在她身前:“等等,不许走!”
祝秋芙这才停下来,冷冷看着她:“有事吗?”
沈素心走过来,喝道:“你好大胆子,竟敢无视本妃?”
“原来,娘娘是在叫奴婢?”祝秋芙慢条斯理地回过身,故做惊讶地道:“我还以为,娘娘自恃身份,不愿与奴婢说话呢?”
“你刚刚,说谁可悲可叹复可怜?”沈素心俏脸通红,咬牙切齿地问。
“说的,自然是天下间,那些可悲可笑复可怜的女子。”祝秋芙无视她阴沉的脸色,露齿而笑,极为愉悦:“丈夫早已移情别恋,却仍为了面子端着架子维持着高贵的形象,连反击都不敢!岂不是可悲,可笑复可怜?”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沈素心脸色极为难看,手在广袖里紧握成拳,变了调的声音里,带着压抑而急切地嘶吼:“快告诉我!”
祝秋芙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不过是心有感怀,随口而发,并未针对任何人,娘娘多心了。”
“祝姨娘!”灵儿小脸一板:“你特地等在此地,拦下我们娘娘,不就是有话要说么?怎么这时让你说,反而吞吞吐吐了?”
沈素心被灵儿一点,反而冷静下来,口气格外的轻柔,话里三分不屑,五分讥诮,十分让人难堪:“,你要多少银子?”
祝秋芙脸色一白,咬着樱唇,一字一句地道:“银子,我也有!”
她是睿王妃的贴身丫头,月例赏赐本就比别人丰厚;抬了姨娘后,王爷给了她双份的月例;王妃还另给了她几间陪嫁铺子做嫁妆,以示恩宠。
且不说这些年王爷的赏赐,光铺子里每年的进项,就足够她几辈子吃穿不愁。
加上这几年她在王府独得专宠,那些下人都削尖了脑袋来巴结,有什么事只需动动嘴,根本不需要用银子去笼络。
是以,银子于她,实在与石头无异。
沈素心何尝不知道她的目的不在银子,故意有此一问,不外是打压她的气焰。
这时见她动了怒,越发沉住了气,淡雅的眉轻敛起来,不紧不慢地问:“那,你要什么?”
祝秋芙脸上红白交错,慢慢地抬起头,眼里掠过一丝绝然:“我,要舒沫死!”
沈素心吃了一惊,虽早已料到她的目的是要打击舒沫,却也没想到会这么直白。
“放屁!”灵儿又惊又怕,气急败坏地嚷道:“你不想活,也别拖累我们小姐!”
青天白日,她竟敢公然叫嚣,要慧妃的命,岂不是活腻了?
“娘娘,”灵儿一急之下,口不择言:“她没安好心!斗不过慧妃,推娘娘出来当靶子呢!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下作恶毒的东西!”
“我下作恶毒?”祝姨娘象被人戳了一刀,目光狰狞地瞪着她:“要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小g妇跟世子爷暗通款曲,福妃和秦姨娘又怎会死?”
“你,你说什么?”这句话石破天惊,沈素心惊愕之后,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你胡说!”灵儿嚷道:“我们姑爷不是那样的人!”
“哼!”祝姨娘冷笑:“初五王爷带慧妃逛灯市,结果这不要脸的东西半途溜去跟世子爷私会!初六一大早,世子爷又送了慧妃一盏花开并蒂结连理的荷花灯!为此王爷和慧妃大吵一架,摔了灯负气而走。你若不信,随便在王府找个下人打听打听,看有没有这回事?”
ps:昨天断网,因此断了更。抱歉,今天会把昨天缺的更,一起补上。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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