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难掩失望之情,赌了气:“我不回去,要回,你自个回。”
夏侯烨叹道:“别任性了~”
舒沫冷着脸,淡淡地道:“我约了舅父,明天在此见面,谈成衣铺的生意。另外,我还要看看镜子作坊,商量买地扩种花田的事……”
“这些事,你只需做决定,具体交给陈管事父子着手经办就行了,何必亲力亲为?”夏侯烨不满。
“我有自虐倾向,成了?”舒沫恨恨地道。
夏候烨无奈地道:“你哪是自虐,分明是在虐我!”
这话把舒沫逗笑了,虽然气他不肯正面给自己承诺,又有些心疼他的无奈,可若就这么含糊地混过去,又有些不心甘。
她侧头想了想,道:“以前的事就算了,但你得保证,以后再不许拈花惹草!”
“又胡说了不是?”夏侯烨的脸立刻沉下来,拉得那个长啊。
什么叫拈花惹草,他是那种轻浮浪荡之人吗?
“总之,你不许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玩暧昧也不行~否则……”说到这里,舒沫轻哼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夏侯烨好气又好笑:“否则怎样?”
“否则,我跟你恩断义绝!”舒沫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道。
“这算什么,”夏侯烨黑了脸:“威胁?”
她这小脑袋瓜里,怎么除了分手,逃跑,就没装点别的?
“不,”舒沫摇头,缓缓道:“这不是威胁,是我的底限,更是我最后的自尊。你可以不理解,但,绝不允许践踏!”
夏侯烨微讶,细看她的神色,不象是负气,忍不住问:“这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是!”舒沫神情严肃,郑重地道:“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一定要明白地告诉我。别把我变成傻瓜。”
夏侯烨眯起黑眸:“你,确定到时真能放手?”
“我能!”舒沫极肯定地点头。
虽然这会很难,很痛,但再难再痛也得放。
她不想因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变得面目可憎。
话音一落,夏侯烨的脸色就变了:“说得,还真轻松呀~”
他对她,就这么可有可无?
至少,这辈子他都没打算对她放手!
舒沫垂了头,眼泪凝在眼眶里,望着脚尖,极轻地道:“原来,这就叫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听起来那么潇洒,可她光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心痛难当……
偏,夏侯烨耳力极佳,这近乎呢喃的低语,听了个一字不落,登时又气又恼,曲指敲了一个爆栗:“我看你是太闲了,净瞎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舒沫吃痛,抱着头怒目而视:“干嘛打人?”
“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夏侯烨的黑眸里冒着火:“你当婚姻夫妻是什么,儿戏吗?高兴了就说几句甜言蜜语,不高兴了甩手就走,一点责任心也没有?”
“若婚姻里只剩下责任,不要,也罢~”舒沫倔犟地顶嘴。
“谁说只有责任了?我说的是,必需要有责任,你别胡搅蛮缠!”夏侯烨吼。
“我是说假如,你才蛮不讲理!”舒沫不顾一切地嚷:“况且,我只是妾,并不是你的妻!”
夏侯烨气急败坏地瞪着她:“你~”
她是王府的慧妃,怎么能说是妾呢?
舒沫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我怎样?”
两个人这样对瞪着,夏侯烨看着她涨得绯红的俏脸,激烈起伏的胸膛,眼中盈盈欲坠的泪珠,不禁心肠一软,有些过意不去,目光渐渐柔和。
微笑着,伸手去揽她的肩:“府里刚办过丧事,这时晋位不合适,再过一段时间,嗯?”
舒沫气恼地往旁边一闪:“你以为,我说这番话,是以退为进,想争睿王妃之位?”
夏侯烨眉一扬:“你,不是想跟我长相厮守吗?这难道,不值得用心计耍手段去争取?!”
舒沫脸一红,啐道:“呸,谁想跟你长相厮守?”
“争一次,又怎样?”
“这是两码事,”舒沫皱眉:“你别混为一谈~”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他喜欢她,所以用尽一切手段和方法把她留在身边。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却时时刻刻在准备离开。
他,真的无法理解她的逻辑。
“哎!”舒沫试图解释,却发现似乎怎么说都不对,一跺脚:“我跟你说不清!”
“那就不要说了~”夏侯烨微笑,将她抱到怀里,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我们做点别的……”
她一惯牙尖嘴利,因此偶尔因无语,而生气别扭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呀~”舒沫不由自主浑身臊热起来,伸了手推他。
“你好香……~”他说。
舒沫的脸倏地红了。
夏侯烨松开她,情不自禁地去拨她额前的细发:“让我看看你~”
这么多天,只能远远地望着,无法碰触,无法拥有,实在是种煎熬。
“……”舒沫说不出话,傻傻地望着他。
他低下头来,指尖从光洁的额头顺着鼻梁滑下来,停在红润的樱唇上,反复留连,嗓音沙哑:“想不想我,嗯?”
她颤抖着松开攥着的他的衣襟,紧张得全身发紧,感觉到胸腔滚烫。
暗影落下,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拂上她的鼻尖……感觉到,他吻了她。
熟悉的味道充塞着口腔,夏侯烨轻吟一声,发出满足的喟叹:“舒沫~”
抱紧了她的纤腰,辗转反覆地亲吻她柔软香馥的唇瓣,掠夺她的气息。
舒沫犹豫一下,终于颤颤地伸出手,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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