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小斜视着晕倒在地的,坐在一旁椅子上,冷冷的对着月桂说道:“拿冰水来,泼醒她!”
月桂怔了怔,不忍的望了眼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安大小姐,跪在地上求饶道:“王妃使不得使不得啊!凌儿小姐自幼身子就弱,何况她是老太君邀请的贵宾,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老太君要是回来,奴婢不好交待。”
老太君走得刚好是时候,说是去武夷山吃斋小留几天,一天半活是回不来。
长歌吃力的跪在地上,单薄的衣裳冷得直发抖,颤抖着苍白的红唇,带着哭腔说道:“小姐心意奴婢心领了,可是毕竟安大小姐是奴婢主子,奴婢犯了错,理当受罚,小姐还是算了……”
慕容小小一声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去犯了她,休怪她无情。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阴狠,撇着嘴沉吟说:“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月桂?你敢不听我的话是吗?”
月桂闻听,身子不由得发了个冷颤,看着慕容小小阴狠之色,这…。还是昔日里那个琴棋书画的慕容十一娘吗?
无奈瞥了眼晕死在地上的安大小姐,转身打开门,吩咐下人拿了一桶井水,还带一些盐,有些犹豫不决放在地上,深皱眉心。
没办法,说到底她也只是下人,老太君不在,就得照王妃的话去做,提起水桶猛然朝着安大小姐脸上泼去。
“啊…。”安大小姐额头上伤口一丝丝疼痛,猛然从昏沉中醒来,这二月最冷的天气,泼了一身冰水,还带一些盐巴,痛得她全身发冷。
那双漆黑眸子闪过一丝怒气,吃力站起身怒骂道:“你这个疯女人,敢用水泼我?”
慕容小小失声雅笑,好一个落汤鸡安大小姐?站起身,从怀里取出手帕轻轻逝去她脸上水滴,眼里却有着一丝冷意,“我说安大小姐,老太君这几天去武夷山吃斋,恐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请你搞清楚身份,你只不过是客人,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如果不想有苦头吃,就最好明天烧香拜佛祈求老太君早点回来,好为你主持公道!”
安大小姐哪里受得了这番折磨,手狠狠拍落她的手,嘴角泛起一抹绝狠之色,笑道:“是吗?你别忘了,我爹爹如今可是皇上面前红人,就算老太君不在,段王府上上下下哪个敢不听我的话?”朝着身边下人使了个阴狠之色。
她把嘴轻轻附在安大小姐耳边,柔声细语说道:“是吗?你试试看咯?看他们是听你安大小姐的话,还是本王妃的话?纵容你是太师之女,那又如何呢?寄人篱下,难道你不懂吗?”
“啪~”一巴掌落在慕容小小脸上,安大小姐手捏起她修长的脖子,指甲深深陷入她皮肤里,一脸鄙夷,眼中阴狠之极,一脸蛮横道:“本小姐不是好欺负的,王妃算什么?将来指不定会被我顶上,你最好放聪明点。”
慕容小小心中暗暗哑笑,看来是下手轻了,她没有任何挣扎意思,诡异的笑容绽放在脸上:“好一个下马威,可惜啊!本王妃偏偏就不怕了。”
笑容止住,脸上更多是冷意,手用力捏紧她手腕,痛得安大小姐失声喊疼,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让她感觉手腕骨头开要被捏碎。
长歌眼见慕容小小要加重力度,赶忙上前按住她的手,一个劲求道:“小姐若是真为奴婢好,就请放了安主子吧?”
慕容小小看了一眼长歌,眯起眸子,脸上似笑非笑的说:“乖,等你小姐我好好跟安大小姐说说理,就请最好御医给你治疗伤口。”顿了顿,还不忘加点提醒,“可是你要是敢拦我的话……。”欲言又止,似乎带着弦外之音。
长歌愣了愣,神色中带着担忧,手微微松开,心中一直疑惑,小姐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反常?以前十一小姐从来不会为了一个婢女得罪人,更何况安大小姐可是太师之女。
“啊……快要断了,快来人啊!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拉开。”安大小姐急了,手腕灼热升疼,一个劲喊着。
“给我闭嘴!”慕容小小笑得如此端庄,眼色却透着一股霸气。
“…。”安大小姐顿时愣住,不敢大喊,深知再叫手腕就不保,撇着嘴,一阵阵委屈。
“很好,很听话!这只不过给你一点点颜色瞧瞧,若敢再如此嚣张,拿下人出气,或是目无尊长的话,下场你可想而之。”慕容小小很是温柔的说着,一脸无害的笑着,“再有下次,我很是乐意奉陪。”
话罢这才松开她的手,转过身冲着屋内婢女端庄一笑,眼中忽明忽淡,眼色一横,沉吟口气说:“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谁敢在老太君面前泄露半句不是,扣除月俸,棍打五十打板,逐出段王府,知道了吗?”
在屋里的婢女个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初还犹豫不决,又见她精光一闪,婢女一一跪下,很是有默契的回道:“回王妃的话,奴婢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听到。”
慕容小小撇嘴淡笑,有意瞥了眼月桂,月桂心头一阵慌张,垂首回道:“奴婢只是奉太君命令照顾王妃,今日王妃一切安好,没发生什么异常行为。”
“好生照顾安大小姐,若出了什么岔子,老太君要是怪罪下来,为你们试问。”小小暗暗冷笑,推开那扇门,朝着屋外迈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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