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洁白洁白的
雪的世界里
有着娇艳的红
那是不息的
生命的颜色
那是无私的
情感的交流
是纯真热烈的眼
是茫茫无际的期待
是感动和泪水
碰撞的火花
伸出你温暖的手
让片片停留的雪花
慢慢溶化
那点点滴滴静静滑下的
是你永不能磨灭的
爱
有谁听过冬天的雷声?
在漫漫大雪之中听到过响彻天空的雷声吗?
有谁看见过海上的雪花?
在蔚蓝色的大海上飘落的雪白色的花朵,在波涛上漫舞成百年不遇的奇观。
我下面要写的故事,发生在我的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
那时我的脑子还处在癫狂迷乱、幻听幻觉之中。疯狂和逐渐恢复的理智、在我的脑海中激烈的搏斗。
下面的叙述都是根据孩子的记忆,知情者的述描以及我片段的记忆拼凑而成。
不记得确切的时间了,只知道可可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进入了海城的锦华小学一年级一班。
由于当时我才做完脊椎手术,家里的经济几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那段时间,正好赶上威海百年不遇的大雪。
可能是因为在海边的关系吧,海城下雪的冬天特别的寒冷,我们因为经济原因家里并没有供暖。
而大雪如潮水一般涨涨退退,连续了十几天了还没有停止的感觉。
一天,我们忽然接到一个很奇怪的电话,是可可的老师打来的,说学校已经决定了给可可希望工程的助学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年迈的母亲简直呆了。
因为在老人的心里,都不知道自己的外孙还能和希望工程连在一起。在老人的感觉中,希望工程只是在电视上才能接触上的名词。
挂断电话,老人高兴的流泪,对着傻傻的我一遍一遍的说着:“孩子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还是好人多的。”
雪在空中漫舞,然后有目标地坠落,以轰轰烈烈的场面堆积在大地上。
纷纷扬扬的飞雪,一团团,一簇簇,像漫天飞舞的柳絮,把美丽的海边小城,全埋在了积雪之中。
所有绿色的一切全不见了,眼前的世界都在雪的恐怖魔力下改变了样子。
白的山,白的树,白的房屋,白的路。过多的白色,忽然让人感觉那么的刺眼和疲倦,此时的雪是冷漠的,既没有洁白的飘逸,也没有了浪漫的魂魄,只是不断的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还停留在老师电话温暖中的妈妈,费力的思考着,希望工程是怎么知道我们需要帮助的问题。
而时间就在老人家在不断的想象中,等到了孩子们放学。
看着吃饭的可可,老太太实在忍不住了,问:
“可可,姥姥问你,你们学校有问过你家里的事情吗?”
“有呀,就是前两天了——”
不记得是哪一天了,在上课的时候,老师对下面的小同学们说:“哪位同学家里很贫困,需要帮助的请举手!”
可可看看老师,看看同学,悄悄的举起了自己的小手。
这是第一节语文课,在第二节课里。
班主任老师把举手的孩子们一个个叫去了办公室,逐个询问家里的环境。
“可可同学,你家里是什么状况?”
“我没有爸爸,只有妈妈,可是妈妈得了重感冒,不会走路了,只有扶着桌子才能走。”
老师没在说什么,把孩子的名字记了下来。
小可可不明白,姥姥为什么听的时候一直在掉眼泪,可是等姥姥告诉她,刚才接到的老师的电话的时候,可可高兴的在屋子里蹦跳,老师真好,她不知道什么是希望工程,也不懂得什么是求助金,她只是用孩子的理解喊:
“天呀,老师真好,老师万岁!”
这一天就在妈妈及孩子的欢笑和眼泪中度过。
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打在身上依然是冷滋滋的。
劳累一天的哥哥从海边回来,坐在我的身边和我聊天说话,重复每天必做的功课,调整我混乱的思绪和极端的心态。
哥哥说:“海上的雪和地面的不同,那些飞扬四溢的海上雪,是欢腾雀跃的。
看见茫茫的大海滔天无尽,那片片溅起的堆堆白雪,不停的被海浪推的向天飞扬而起,它给深沉苍茫的海面点缀出无尽生机,让人感触最大的就是它的跳跃和不屈。”
另一天,好像是个星期五,可可回到家中,对姥姥说:
“姥姥,老师说星期天早上,要去开什么希望工程的联谊会。姥姥要记得去哈!”
“嗯,好的,好的,姥姥一定去。”
可是,妈妈在星期天早上去了学校才知道,联谊会是在星期六的早上,也就是昨天已经开完了。
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回了家也不敢说,怕刺激到我,只是自己坐在那里发呆。
晚上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姥姥接了电话。
是可可的班主任老师打来的,老师用温柔的话语告诉老人:“没有参加上联谊会也没关系的。等资金下来,学校会通知家里去的。”(后来妈妈说:“可能是她去学校,有人和可心的班主任老师说了,老师怕家里担心才打电话来的。”)
以后几天的日子虽然清苦,但还算平静。资金下来的时候,学校通知了妈妈去办公室。
妈妈回来后几乎隔段时间就会说起那天的感觉,似乎那温暖是在老人的心里的连续的、升级的。
是呀,为数不多的希望工程救助金,虽然不能解决一个家庭长久的积难,但它救助了冰冷绝望的心,让身处社会最底层的我们感知社会的温暖,生活的希望!
美丽的雪花,晶莹的雪花,是花也不是花,可是它比花更像花。
它是每个人梦中的花朵,是幻化的花,是心中的理想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