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太过于漫长。
在崎岖之中,总会有一些话会一直地存在着,不断地回响在脑海之中。
抑或是快乐。
也许,只是悲哀。
最大的痛,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究竟是如何去刺激我们的感官?
苏言柒的脑海里,除却那双漆黑如幽深的海一般的深眸,剩下的,都是冷淡。
痛。
她摇摇头,那不是痛,是一种从心底深深地,干干净净地将那一种杂念完整地剔除。
不留半点余地。
初冬的下午,橘黄色的斜暮已然拉开了口子,一点一点吞噬着这个原本亮堂的世界。
透明的玻璃窗内,折射而进的橘色暮光染上了灰色的布艺沙发,更添抹上了一丝黑暗的气息。
压抑。
是一种至极的压抑感。
“贱女人,你解放了。”一声冰冷刺骨的细细嗓音,狠狠地穿透了她的耳膜,一点点倾袭着她的大脑。
她解放了?
苏言柒眯了眯眼睛,伸手想要驱除眼角不断累积而起的难受,那是一种近乎疲倦的意味。
但。
一张白纸猛然间,狠狠地被甩到她的脸上。
一股尖锐的痛,如针扎一般,瞬间一闪而过,她伸手,覆上脸颊,盖住那湿润的源源涌出,刺骨,难受。
指节冰冷得紧,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近乎冰冻的凛寒。
清明的水眸划过冰凉的地板,渐渐地锁住了躺在湿嗒嗒的地板上的那张纯白的纸。
水,瞬间开始渗透上纸页,一点一点将那背面的黑色字样渐渐地勾勒而出。
心,仿佛被突然间揪紧。
苏言柒抿紧了嘴唇,伸出手捡起纸,视线落在那黑漆漆的大字上,一笔一划清清楚楚。
离婚协议书。
呵。
即使在三年之后,苏言柒仍旧记得,当时拿着这张判决书时,她的心情。
不是难过,更不是痛苦。
而是一种近乎疲倦的绝望,一种无论你怎么努力,终究结局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丝毫的无力感。
眼睛,积满了雾气。
但,她仍旧努力睁大了眼睛,渐渐地从地上站起来,冰凉的手指贴着泛着墨香的纸。
呵。
那种心情,复杂的程度是难以名状的。
就像是打翻了一整盘的颜料盒,五味杂陈,轰然搅和在了一起,分辨不清,难以分别。
离开。
她将手伸进衣兜里,指尖触着那绒状的盒子。
为什么,要在给她一点点希望时,再将她狠狠地打入地狱。
她不信,他会狠得下心来。
没有理由,毫无依据,三年的时光,薄得真像一张废弃的纸。
“你不相信?”荣若曦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一脸的不屑,一脸的得逞,妖媚的脸上画着浓妆,将那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一抹阴森的诡异。
蔑视。
她恨这个面前的这个女人,装作一副柔弱的模样,整天在所有人面前骗取所剩无几的同情心,没有一点点的资本。
站在韩訾墨身边的女人,只能是她——荣若曦,绝不会是任何一个人!
“他早就想把你休了,一刀两断,他有多讨厌你,苏言柒,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么?”荣若曦字字入扣,狠狠地抱着双臂,踩着血红的高跟,一步一步靠近。
犀利,每一个字眼都狠到了极致。
苏言柒勾唇,笑了。
他讨厌她,这一点,也许她自己体会得更加深刻,更加真实。
但。
她以为,三年,她能够用自己来赎回他的厌恶,哪怕一丝一毫。
即使,她是被人推上婚礼的,即使,她毫无准备。
他从来也不会知道,她一直在等,等他哪怕能够有一点点的喜欢,等他哪怕有一种关心是为了她而燃起。
而。
一切,都像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做梦到了极致。
嘴角的笑,泛出苦涩,一点一点地渗透,浸入五脏六腑一般,狠狠地吞噬着。
她是痛苦的。
而,荣若曦是庆幸的,她在这个男人身边,一直等一直等,从她姐姐开始,一直又等了三年。
即使,都是意外。
出乎她的计划。
“苏言柒,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辜?他把姐姐的死全归在了你的身上,从头到尾恨你入骨。”荣若曦勾唇,一个转身,悠闲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怎么办?三年,你等来的不过是一张离婚协议书。呵!”
苏言柒笑了,她低下头,将离婚协议书折叠得仔仔细细。
耳边,却听见一声细柔的声音响起:“墨,你回来了。”
墨。
她愣了愣,抬头,看向正走进门的他——她的所谓丈夫,他一脸凛然的冷冽,冰刀般刺进她的眼。
她看得太快,并未触及那双深眸眼底藏着的更加浓郁的掩盖。
心,已然在那一刀冰刃下彻底瓦解。
她努力地扬起嘴角,一步步走向吧台旁,伸手取出抽屉里的黑色水笔,摊开那张有些湿透的纸。
一笔,一划,仔仔细细签了下来。
苏言柒。
离婚,她还承受得起……
昨天木有更,囧死了,下沙这个鸟不生蛋的地儿,赤果果出故障了。
几次想要提笔,总是觉得心里很压抑。
即使,明明知道进行到这一步,势在必得。
还是为小七感到一丝悲哀。
希望小七能够过得快乐~
亲爱的们,么一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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