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殷秦北朝那两个女孩看去,大约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长得还很孩子气,却打扮得很奇怪,花花绿绿的衣服长短不一穿了三层,头发蓬蓬的显得脑袋无比巨大,画着浓重的眼线,唇上还穿了唇钉。
不由地让人心生嫌恶,殷秦北收回视线凝眉说着,“不用管她们!”
“可是……”季海蓝支吾着,殷秦北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听见她轻声说着,“孩子走错路的时候不好好地引导以后会更难走回正途上,我也有女儿,知道做妈妈的如果看到孩子这样……”
殷秦北无奈,只能看着她过去温和低语地和那两个女孩儿说着什么,心里想着她太烂好人,可视线却会不由自主地被这样的她吸引过去。
因为那两个小女孩个子不高,季海蓝微低着头,柔软的发丝从她的耳边垂落,掠过她的脸颊,她的侧脸温柔美丽,让人看了便心软不已。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两个女孩点着头把东西拿了出来放回架子上,季海蓝这才回到殷秦北身边。
“你总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殷秦北的语气里带了些戏谑,季海蓝听了尴尬归尴尬却气不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忍不住,可能是因为她有小暖的关系吧,再加上对方是两个年级还小的小姑娘,能听劝也好,不听劝她也没办法。
季海蓝耳根红红地避开殷秦北促狭的注视,低头清点起已经买好的东西,“咦?好像还漏了一样,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着,季海蓝便转过拐角又跑回了厨房用具区。
认真地找了找,季海蓝在架子最底下找到了煮汤时需要用的大汤勺,刚站起来,忽然腰上被人撞了下,一个花花绿绿的影子从她身旁快速地跑开,等她站直了身体,那个身影早不见了。
按了按手臂上挂着的包包,钱包还在,她不禁嘲笑自己太会联想了,顺便又拿了一个可以滤汤的勺子,季海蓝刚准备离开那里,只见前方有两个人快步朝她走来,穿着的是超市工作人员的服装。
“等一下,小姐。”
季海蓝微愣,指指自己,困惑地问,“是我吗?请问有什么事?”
“请你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两个男人站在她面前,面色严肃,像是她不来他们就自己动手了。
季海蓝瞬间明白过来,他们是在怀疑她偷了东西,顿时气结,按着自己的包包不悦地低喊,“你们是什么意思?我拿的东西现在全都在手上,包包里只有我的钱包和手机。”
两个男人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说,“既然如此,请小姐你配合一下,把包包打开给我看看,因为刚才金品柜台少了一只戒指。”
“这关我什么事?我根本没有去过那里。”被冤枉的感觉太令人气愤,季海蓝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发起抖来,几乎尖叫出声,引得旁边来逛超市的顾客和其他工作人员纷纷把注意放到她身上,一时间,充满探究审视的眼神压得季海蓝快喘不过起来,委屈让眼泪快要从眼眶跌落。
“怎么回事?”这时,终于有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殷秦北俊眉紧蹙,面容阴沉地看着季海蓝和她面前两个咄咄逼人的男人。
“我们怀疑金品柜台丢失的戒指在这位小姐的包里。”
“怀疑?”殷秦北冷笑地勾起唇角,把手里的推车往旁边一推,走到季海蓝身边,拿走她臂弯上的包,季海蓝没来得及反应,却看到殷秦北已经打开了她的包,拿出钱包,手机,以及……一枚戒指。
季海蓝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整张脸却倏然惨白,“不是我拿的,你知道,我没去什么金品柜台。”
殷秦北把包还给她,伸手轻轻地拥住她,在她耳边亲吻了一下当做安抚,季海蓝的慌张停滞在脸上,耳边分明听到他温柔的安慰,“没事,有我在。”
“正如她所说,我们并没有去什么金品柜台……”
“先生,你如果和这位小姐没有关系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监控上很清晰地可以看到她的同伴逃走之前和她交接了赃物,刚才那两个同伙就在金品柜台唱双簧偷走了这枚戒指。”
殷秦北眸光冷冽地扫过那男人信誓旦旦的脸,语气冰冷骇人,“能够证明她们是同伙的证据拿出来,监控里有那个所谓的同伙和她交谈的记录吗?”
“这……”
“你认为她像是需要偷这枚毫无品味的戒指的人?”殷秦北一手拥着季海蓝,一手捏着那枚戒指,冷言讥讽。
那两个工作人员打量了一番季海蓝,确实穿着虽然简单,可气质看上去很特别,可如今已经说了这么多,似乎不能全盘否认自己的行为,“现在打扮成有钱人的小偷多得是,谁知道她是不是其中之一!”
“够了!”察觉到怀里的女人气地抖个不停,殷秦北厉声喝止他的出言不逊,“所有的事都是你们的主观臆测,现在立刻把监控记录调出来给我!”
“那你为什么认为不是她偷的!”
殷秦北忽然扯开了嘴角,笑地异常骇人,“因为我知道她不会,更知道我不会让我的女人落魄到需要来偷这种不值钱的东西,现在马上把监控调出来,好做为诽谤罪的证据!”
季海蓝感受着他手臂的力量和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一时间,那股委屈都涌了出来,不由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泪,就那么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