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蓝刚想大叫,却在看到对方是谁之后猛地怔住了,呆呆的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夏韩苼脸色微微有些泛白,看着她熟悉的面容隐约有些恍惚,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仿佛自己这番冲动的举动都是个笑话似的。
两厢无言,气氛反而显得尴尬起来。
直到夏韩苼温润的脸上渐渐纠结起来,开口叫了她一身,“海蓝……”
季海蓝眼中一痛,没有应声,而只是别开了视线,一种浓浓的悲哀涌上心头,可以很轻易地感觉到心里的失望和无可奈何。
“我有话要和你说。”夏韩苼伸手去拉季海蓝的手,她却执拗地把手缩在身后就是不让他碰,夏韩苼便也不再坚持,只是像迫不及待般开口,“你去找殷秦北这件事并不是我的主意,你相信我,我没有出面找你回来……是因为我这次损失太大,实在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不得不和孟家联姻获得资助,没有脸去找你。”
季海蓝垂着眸,脸色苍白,睫毛轻轻地颤抖着,像无措的羽翼,他明明是在解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却都戳中了她的痛处。
沉默了一会儿,季海蓝声音中带着颤抖地说着,“我不想听这些解释了……”
这几天她已经想了很多,因为有太多的时间让她来想这件事,解释已经无关紧要了,她不是傻瓜什么都看不懂什么都猜不到,那么解释不解释又如何呢,她早已经心如明镜。
“你觉得那么做好你就去做吧,我没有权利干涉你的生活,但是,以后我们……”
季海蓝掀起眸子看了眼夏韩苼,眼圈泛红,深吸了口气,说,“我们就当这几年下来也从未再相遇吧。”
被背叛不是那么容易释然的,季海蓝苦笑,她声音艰涩,语句艰难,她一直想不通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但后来她想明白了,夏韩苼终归还是以家族为重,除却背叛她的行为,她尊重他的选择。
“海蓝,你别……”夏韩苼被她的话怔住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素来冷静的脸上露出了恐慌的神情,“你知道,我爱……”
“别说。”季海蓝的脸上滑下两道眼泪,“求你了,别说那几个字,否则才是真正的不堪。”
说完,她已经不想在这里继续和夏韩苼独处下去,趁着夏韩苼还在震惊中她跑出了隐蔽的地方,却猛地扎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季海蓝一时看不出来对方是谁,只感觉到对方的怀抱那么宽大温暖,扶着她肩膀的手大而有力。
“海蓝,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我找了你一会儿。”殷秦北伸手捧起她的脸,又担心地询问,“为什么哭了?”
季海蓝眨了眨眼睛,眼泪滚下眼眶,眼睫湿润,看着眼前一脸关切的男人,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在那一瞬间都被抽走了一样,只会摇头。
殷秦北原本还想再问,一抬头却看到从隐蔽处又走出来一个男人,脸色一沉,眸光凝起,下意识把哭泣的女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这时,夏韩苼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以及被他抱在怀里却没有抗拒的季海蓝,脸上也不比殷秦北好看多少,相比之下,他的脸色更加糟糕。
“夏总裁,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海蓝了,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应该很清楚,她看到你只会更难受而已。”殷秦北冷然地说着,先开口在气势上就已经先压了对方一招。
“你又高明到什么地方,你做过得那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夏韩苼冷声回击。
殷秦北却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一只手却仍体贴地揽着季海蓝的肩膀,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说,“是,我们都做错了事,这话不假,但是,夏总裁,你似乎忘了很关键的一点。”
他翘起唇角,鄙夷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忽然觉得历史又神奇地重演了,当初似乎是他孤单单地站在那里看着夏韩苼和海蓝站在一起,得意地挑衅。
“我是先做错了事尔后认识到错误正在努力地改变,而你……”殷秦北哼笑,满是不屑,“你是先君子后小人,懂吗?这才是我们的区别。”
夏韩苼的脸有那么一会儿比纸还白,殷秦北并不想幸灾乐祸,但看到他这副样子他心里多少还是痛快的,给了希望再亲手摧毁这份希望,夏韩苼够残忍,他远远不及,至少他一旦爱上一个女人,是不会舍得那么伤害他的。
不再理会夏韩苼,季海蓝也并没有要继续和他说下去的意思,殷秦北搂着季海蓝转身便走了,进入宴客厅的时候,孟乔叶正从里面走出来,看起来似乎正在找夏韩苼。
三人擦肩而过,孟乔叶眉心紧蹙偏头看了一眼季海蓝。
进去之前,殷秦北轻柔地擦干了季海蓝脸上的泪水,“被艾芳看见她会担心,如果想哭,一会儿咱们回去再哭。”
季海蓝从他怀里抬起头,却被他的话逗得破涕而笑,擦擦眼泪,和他一同走进去。
参加完艾芳的婚礼,离开的时候,殷秦北和季海蓝再一次在门口和夏韩苼他们打了个照面,孟乔叶见到他们,笑容可掬地走上来,“对了,听说季小姐和韩苼交情很深,我们举办婚礼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啊。”
季海蓝抿唇不语,殷秦北对待自己看不惯的人一贯是无视的,把季海蓝塞进车自己也坐进去之后就开车走了,压根没搭理主动挑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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