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炀歪着头,口水从口中流出,被一阵鼾声惊醒。睁开惺忪的眼睛,模着口中流出的粘液向外看去。
两个轿夫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张着大嘴鼾声刚好和门外的雷声相互辉映,合奏着雷声交响曲。
“喂喂,喂喂!?”诗炀小声喊道,二人如死狗般没有动弹。
诗炀蹑手蹑脚的从轿子里出来,走到两个轿夫面前,低着头看着他们熟睡的样子。抬腿踢了他们一脚,依然没有反应,诗炀那叫一个高兴。
“叫你们贪嘴,哼!本姑娘告辞了!”诗炀对着他们做了个鬼脸,向着门口走去。
刚一打开大门,狂风夹杂着大雨迎面扑来,打在诗炀脸上生疼生疼的。大红喜服也被雨水打湿,服贴在身上,露出曼妙的曲线。
风声鹤唳,两个醉鬼的身子动了动。诗炀见他们的好像要醒的样子,毫不犹豫冲进了雨水中。
两个熟睡的人坐起身来,手掌扯过胸前的衣襟,手臂挥舞,青灰长袍在半空中飞舞,露出一身夜行衣。看着一抹大红消失在雨林,起身跟了出去。
雷声涌动,大雨滂沱。诗炀踉跄的走在密林间,闪电在整个夜空中肆虐,张牙舞爪的把夜幕分割成无数裂痕。
一抹绯红游走在丛林中,雨水冲刷着她单薄的身躯,凤冠早已不知去向,头发服贴的粘腻在身后,脚下扑哧扑哧的踩着水。身上被雨水打的生疼,顺着身子向下流。狼狈的样子叫人心疼。
“什么玩意嘛!干嘛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妈妈,妈妈!呜呜!”诗炀委屈的痛声哭泣被雷雨声淹没,脸上的雨水,泪水混杂在一起。
借着闪电的光亮快步向前走,不时的回头张望着,生怕有人追来。却不知身后早已打斗的不可开交。
两个黑衣人施展轻功快步从土地庙追来,在树木间窜动。一道寒光乍现,一把匕首正中一名黑衣人胸前,在树杈间摇晃了几下摔落下来。
另一个黑衣人见同伴被杀,立刻发出信号,只听到阵阵如雷声般的响动,愈来愈进,愈来影响。
黑衣人独立林间,倾听者周围的响动。可是现在除了雷声还是雷声,将一切声音掩盖住。待他发现却也为时已晚。
黑衣人眼睛瞪得澄圆,看着眼前一抹诡异的图腾面具:“你!”话音刚落,身子向后仰去,从半空中摔落。
华光一现,将图腾面具映照的诡异阴冷。眼睛微米,白发在雨中变成一道惊鸿,向着远处露出一抹邪似的笑容,向着远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