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夏柔和的眉心皱着淡淡的忧愁,纤细的手腕隐隐作痛。那个林医正掐脉的手指差点就把他的手腕压断了。身为宫廷的首席太医,林医师,已经掐着第十八次了。秦立夏小心肝莫名地发慌:难道他真的是吃胀肚子?还是难言的疾病?
林医正切脉要心静,所以留着春纤和千三祗月在跟前,其他的女人都在外面候着。林医正郁结的脸难于舒展,走过屏风外面,嘀嘀咕咕吩咐了几句,然后碧落山庄的几个老夫子也过来给秦立夏号脉。碧连家的老夫子总共才五个人,都额头微微渗出汗水。
“我是怎么了吗?”秦立夏苍蓝的大眼睛询问着。
千三祗月压下了他的手。
老夫子们都出去了。
千三祗月出去。
秦立夏窝着床上,没有说话,春纤很醒目地跟了出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春纤蹑手蹑脚地回来,忍住哭声,但是忍不住悲切的语调:“公子,公子……”未语而先悲。
秦立夏撑着身子坐起来:“春纤,先不要哭,什么事?”大不了就是吃腻了。
秦立夏知道的。
他怎么可能那么快、那么巧有身孕?
不过,若然知道自己不是有喜,秦立夏莫名舒了一口气。他怀孕是假,那么,婆婆一定不会放碧连舒离开。碧连舒不能离开碧落山庄了,他才可以见到她……秦立夏拉开薄薄的丝被,正要下床,但是,春纤却拦着他:“公子,不可乱动,公子已经是有身孕的人了。”
“啊?!”
“公子,林医正和几个家里老大夫都看了,他们号脉的结果都是一致的——”春纤饱含汪汪眼泪的眼睛暗淡了下来,“——公子有了身孕,三个月。”
轻飘飘的语气,最后若无。
但是,听在秦立夏的耳中,犹如惊雷。
三个月身孕?
不可能的!
他嫁到碧落山庄才两个月!
秦立夏淡蓝色的眼睛瞪大,手指模着自己的月复部,感觉不可思议:“春纤,你不是开玩笑吧?”
“公子……”
春纤死咬着唇,不说话。
他家的公子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秦立夏的手用力握住春纤,他的手冰冷浸入寒冰一样:“春纤,你是知道的,不可能的!”
“公子,公子,不要这样,公子,你不能激动……”
“她们呢?舒大小姐呢?公公呢?公公是怎么说?舒大小姐知道不可能的,是不是?”秦立夏茫茫然,突然眼前一黑,额头剧痛……
“公子!!……林医正,林医正,救救公子,公子晕过去了……”
半天,秦立夏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清醒过来,就看到身边的人,如同看到救命的空杆子稻草,扑过去,紧紧抓住:“林太医,林太医,你看清楚一点,你看清楚了吗?你怎么可以说我有三个月的身孕呢?我不会有三个月的身孕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林太医,你再号一次脉吧!”
林医正半抱着他的腰,痛惜地说:“小阿夏,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号脉结果,而是五个有经验的大夫都是诊出来同样的答案。”
“不可能!”
“小阿夏,我很同情你,但是我做太医的,不能说谎。”
“不,你明明就是说谎!”秦立夏眼泪又沾湿了泪痕,“我爹娘都是可以作证的,而且我嫁过来还是——我还出宫迹啊!!”
作者有话说:每日一笑话有一天天气很好,小蚯蚓就把自己切成两段去打羽毛球了。小蚯蚓妈妈看到之后很受启发,于是把自己切成了四段去打麻将。晚上小蚯蚓妈妈回到家里,看到小蚯蚓爸爸后哭着说:“老公,你怎么变成肉末啦?”小蚯蚓爸爸:“我……我想踢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