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机场,你在二楼的贵宾候机室,我在一楼的候机室,就这样,相距咫尺,你听着你的音乐,我听着我的音乐,做着相同的事情,只是谁也不知道彼此这么的接近……)
再次从有你的梦中醒来,探着身子看了下窗外。周末的早晨显得特别清冷,南方的冬天是没有雪的,很多树上都还挂着叶子,只看树的话是分不清季节的。近来日子过得很平静。我偶尔会收到李皓的画,除了一笑带过,并未多想。
继续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电话响了,是安花打来的。“晓梦,晚上陪我去相亲吧?”安花在电话那一头说。
“不要,我讨厌那种场合,互相不认识,却要互相打量,然后男方一般会像户籍警一样调查你的一切,不对,比警察更刨根究底,至少警察不会管你长多高,生多胖。”我拒绝。
“这场相亲很重要,男方家境很好,听说也长得很帅,是我爸老战友的儿子,那战友现在已经是厅级干部了,听说那男的还很会赚钱……”
我的耳朵开始处于暂时性失聪状态,边听边套了件外套,然后歪着头用肩夹着手机,开始找水喝,收拾晾在衣架上的衣服,昨晚从清韵那回来就开始学习居然忘了收了……
“不要,我讨厌那种场合,互相不认识,却要互相打量,然后男方一般会像户籍警一样调查你的一切,不对,比警察更刨根究底,至少警察不会管你长多高,生多胖。”我拒绝。
“这场相亲很重要,男方家境很好,听说也长得很帅,是我爸老战友的儿子,那战友现在已经是厅级干部了,听说那男的还很会赚钱……”
我的耳朵开始处于暂时性失聪状态,歪着头用肩夹着手机,开始找水喝,收拾晾在衣架上的衣服,昨晚从清韵那回来就开始学习居然忘了收了……
也许是太久的嗯啊哦啊的,安花听出了我的心不在焉,突然在电话另一端大叫:“啊~”
惊得我差点把手机掉到地上,:“怎么了,我有在听。”
安花居然哭了,:‘我能不能嫁出去就靠这次了,这么好的条件很难遇到的,我找不到别人陪,也信不过别人,可是让我一个人去我估计对方肯定不愿意理我,至少要让他了解我才有可能啊,我可不想跟我爸一起去,那就更没戏了。’
安花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推辞了,的确她太过平凡的相貌很难让人一眼就着迷,虽然她有不错的家庭背景,显然对方也是冲着这个背景才约的。
约好见面时间就挂掉电话。准备上老妈家报到一下,今天清韵的老公回来了,我也不用去陪傍晚,我扎起马尾,穿一条牛仔裤加一件松松垮垮的T恤,站在刻意打扮的安花身边,真像是花蝴蝶边上的一株小草,一点也不起眼,这就是我的目的,反正主角不是我,如果能突出主角那就更好了。
对方是一个人来的,一眼看过去,的确挺帅的,有点白,但长得结实而精神,一点也看不出是做生意的人,他很大方地招呼我们坐下,并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肖扬。”
安花羞红着脸说:“我就是李局的女儿,这位是我的同事晓梦。”
我点了下头,坐到椅子的末端,这样安花正好跟肖扬坐对面。
不愧为生意人,虽然长相斯文,但挺能聊,天南海北的,似乎也不需要我热场,加上这种场合我也不太懂,便静静地坐在一旁,安花说什么的时候我跟着附和一下,点头一下,笑一下,充下场面,剩下的时间便在桌上划你的样子,根本没打算介入他们的交谈。
突然对面叫到我的名字:“你叫晓梦是吧?怎么这么安静呢?”
我吓了一跳,原来安花已经叫了我两声了,我右边的耳朵本来就听不见,加上出神,完全没发现人家已经在注意我了。
“呵,我一点也不安静啊,不过因为我今天是配角嘛,当然不好打扰你们了”我强挤出笑容,相信一定是很夸张的笑,“你们聊吧,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一起走吧,我一会还有生意要谈,找个时间再好好聊”肖扬对着我说,我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安花。
安花好像还在过度的兴奋中,没注意到肖扬的眼神,便对肖扬说:‘那你先走吧,我们再坐一会儿。’
然后转过头对我说:“你能有什么事啊?不就回去在家里:“那我们就再坐一会儿,你有事就先忙。”
肖扬有点错愕,但到这份上也只好顺水推舟说:“那你们要不要再点些什么,我一起买单。”
安花体贴地说:“不用了,我们再喝会茶就好。”
肖扬下去买单了,安花开始问我:“你觉得怎么样?不错吧,好不容易有个人跟我这么聊得来。”
我点点头:‘嗯,看起来不错的样子,而且还聊得那么欢,你们都聊什么啊,那么有得聊?’
“聊你啊,你没认真听吗?”安花天真地回答。
我惊讶得差点把刚含到口里的花果茶给喷出来,瞪圆了眼睛:‘干嘛聊我啊?我刚开始不是听你们在说你们爸爸之间的交情吗?’天啊,右耳听不到的坏处终被我发现了,我居然把听得到的左耳藏在墙角,对这两个人说的话充耳不闻。还跟着点头微笑,晕死了。同时,一点不安的预感在我心底升腾。
这时,服务员拿上来一个漂亮的熊女圭女圭,递给我,说是今天的周年庆消费满一定金额的礼物。我注意到安花的脸色开始变了。
我立刻说:“不对,是给这位小姐的吧?他们才是认识的啊”
服务员又辨认了一下,问我:“那哪位是晓梦小姐呢?”
“是我。”我无奈地回答。
“那肯定没错了,那位先生说是给你的。”服务员满面笑容地再次把熊女圭女圭递给我。我只好接下了,然后塞到安花的怀里,安慰说:“肯定是服务员弄错了,说是送给晓梦旁边的小姐的,他不好意思直接讲你的名字嘛。”
安花这才放心地接过熊女圭女圭,嘟着嘴说:“我想也是,怎么会是送给你呢。”
我松了口气,但是心里异样的感觉挥之不去,两人也没再继续喝茶了,安花送我回了家然后离开了。
看了会韩语教学视频,准备睡觉的时候,门铃响了。我十分诧异地询问是谁,却传来清韵的哭声,我赶紧下楼,只见她挺着个肚子拎着行李站在楼下。我知道出事了。
我帮她把行李拎上来,给她倒了杯水,劝了好一会儿,她才停止哭泣。哽咽地对我说:“建国在外边有女人了……”一说完又开始哭起来。我等她哭完,把事情的经过讲给我听,原来是医生让她要多走动,孩子好入盆,没想到一出门,就在路边看到她老公载着别的女人,等她老公回家后两人大吵一架,她就到我这儿来了。
我等她说完,小心地问:“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宝宝都快八个月了。”
“你怎么不骂他呢?”清韵奇怪地问。
“骂!我在心里已经骂过几千回了,但他还是让你发现了。”我直截了当地说了,其实我有遇到过。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清韵有点埋怨我。
“你都不愿意告诉自己,我又怎么告诉你呢?”十几年的朋友我已经非常了解清韵了。
“我……我是想着有孩子在,他不看佛面看僧面,怎么也不会太放肆的!没想到……”清韵又哭了。
“是呀,有孩子在,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我也没办法帮清韵作决定。
“我要离婚,反正当初就是相亲认识的,只是合适,又不是很深地爱过,我才不去挽留他呢。”清韵气呼呼地说。
“那孩子呢?你要自己养吗?总不会不要吧?现在已经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了。”我问清韵。
“哇……”清韵一听又哭了,她也没了主意。
我只好安慰她先睡下,明天跟父母商量再决定,反正一定会让他们知道的,听听长辈的意见也不坏。
看着因为累睡得很沉的清韵又想起了你,没有爱情的婚姻真的是可怕,万一出了事故要用什么来维系呢?韵竟然一点挽回的想法也没有,那么一起走过的日子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