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人真愿意为了别人死。
刚才那一刹那，万种思绪闪过，也明明知道那是最好的机会，只要再马上刺下去，他就可以解月兑。
可是那第二剑，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似乎刚才已经把勇气用尽，此刻连催动自己体内功力的勇气都不剩了。
有些事似乎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
暖暖也没空问，又马上收回了眼神，开始给七杀处理伤口。
或许是因为手的缓冲，伤口并不算太深，但却也伤到了心。
此时此刻，什么事都没比治七杀的伤重要。
“明锦，你这是做什么？”众人都围了过来，小白也不管了，现身质问明锦道。
只是周遭的乱哄哄也再入不了暖暖的耳，她现在比什么都还要专心。
明锦没有说话，此时此刻说什么话都没什么意思了吧。
刚才出剑的那刻，他就已成了他们的敌人。
“明锦。”小白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衣襟。
明锦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正专心给七杀治疗的暖暖。
呵呵，明明下定好了决心，明明觉得自己不会为了谁而死的，明明以为自己舍弃了什么之后也会过得很好，可为何现在突然很难受？
莫名的难受。
这一刻，明锦发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对她动第二次手，不管理智有没有被邪气侵占。
这一刻，他也突然明白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果断。
明月这一招果然很毒，他现在真的明白了什么叫残酷，什么叫左右为难。
不想死，却也对她下不了手。
可如果不杀她，他就只能等死。
明锦练得这个功夫，心态不坚定的时候就很容易被侵占理智，而这个时候，他的思绪纷繁而复杂。
不想去想了，不想去想了。
走出了那么一步，他们已是敌人，更何况她本身就不是很信任他。
身体里的功力被催动，刹那间邪气又大开，就连揪着他领子的小白也被弹了开来。
那是一种很强劲的力量。
挣扎，束缚，古老链子和他所爆发出的力量之间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