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处女妈妈
编剧:何祝林(笔名:兰原)
在奥伦娜尔百花园。
奥伦娜尔抱着热地娜的骨灰盒、陈巧琳抱着康巴努尔的骨灰盒走进后院宗灵堂……
袁翠花、徐利、川岛山子、罗春妍、徐立元、伊默莎、徐代远、李素云、李玉珊、奥伦娜尔、梅菲姆、中妮、安卡莉、蔺彩霞、陈巧琳、徐敏珠、袁丹舒、奥伦娜尔-徳拉玫、奥伦娜尔-冬琪、康巴雪丽走进宗灵堂……
宗灵堂陈列着过世者的灵牌……
特写:
灵牌:袁文孝、袁文义、山本娟梅、徐俊义、李赞林、袁化中、田中百惠、袁化伦、热地娜、徐林、袁化昆、赵雅琳、袁长明、吴银莲、袁盼星、康巴、*花、奥伦振祥
袁丹舒扶着袁翠花把热地娜的骨灰盒和康巴努尔的骨灰盒放到宗灵堂的灵位上……
袁丹舒:“皇祖母,这些灵位都是我们袁家的人么?”
袁翠花:“宗灵堂的这些灵牌,都是我亲眼见证的亲人的灵位。这里有我们的血缘亲人。有的虽然不是我们的血缘亲人,但与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中间,有的是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人,是我们活着的人的骄傲。有的让我们失望,甚至羞辱,但他是我们藤上的瓜,打断骨头连着筋呐。功也罢,过也罢,在我们的记忆里,无法抹去。他们或者用血和生命激励我们好好儿活下去。或者用血和生命警示我们的后人,不能像他们那样生活。平时,我不让你们到这儿来,不想让过去引起不应有的伤痛。今天,大家都来啦,算是对热地娜和康巴努尔最后的道别。我知道,大家都与这些亡灵有着不同程度的感情联系。我们不必用世俗的哭泣方式悼念,用心去默默的记住他们吧。”
中妮:“太祖母,我到黄花岗去看到太祖父的名字啦。”
袁翠花:“100年啦,黄花岗起义失败后,我跟随大哥在广州女子中学读书,大哥牺牲了,我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就成了中子的妈妈。”
闪回:
1911年4月27日。
在广州黄花岗。
袁文孝和勇士们在用枪阻击敌人。
袁文义跑到袁文孝身边,喘着气说:“大哥,我们被敌人包围了。”
袁文孝:“文义,你带孙中山先生撤退。我们掩护。”
袁文义:“大哥……”
袁文孝:“快,执行命令。”
袁文义:“是……”
袁文义掩护孙中山先生撤退。
袁文孝胸部中弹。
卫生员徐俊义冲上来给袁文孝包扎。
袁翠花跑过来抱住袁文孝。
袁翠花:“大哥……”
袁文孝:“翠花……你怎么来了?”
袁翠花:“我回家,不见嫂子、中子和山子,就出来找……”
袁文孝:“他们回日本了,是孙中山先生安排的。”
袁翠花:“什么时间走的?”
袁文孝:“快上船了。”
有一颗子弹击中袁文孝的胸膛。
袁翠花:“大哥……”
徐俊义:“袁大哥……”
袁文孝:“俊义……带翠花回四川……”
袁文孝静静地躺在袁翠花怀里……
袁翠花:“大哥……”
在长鸣的汽笛声中,客轮缓缓离开广州港岸……
川岛初枝和袁化中与川岛山子站在客轮栏杆旁望着岸上……
少女袁翠花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向码头……
袁翠花:“中子……山子……”
袁化中与川岛山子同时叫起来:“翠姑……”
袁化中箭一般的冲上码头:“翠姑……”
特写:川岛初枝紧抱着川岛山子,川岛山子在妈妈紧抱的怀里挣扎着,哭叫着:“翠姑……”
慢镜头特写:袁翠花与袁化中对跑着,大喊着……
袁化中:“翠姑……”
袁翠花:“中子……”
客轮远去……
特写:袁翠花抱着痛哭的袁化中,泪流满面的呆望着海面……
川岛山子伏在呆若木鸡的妈妈怀里,抽泣着……
川岛初枝紧抱着川岛山子,默默流泪……
客轮渐渐地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袁化中挣月兑袁翠花,冲向海岸……
袁化中:“妈妈……山子……”
袁翠花抓住袁化中,紧紧抱在怀里……
袁翠花:“中子……我就是你的妈妈……”
袁化中:“翠姑,日本很远吗?爸爸呢?我们去把妈妈和山子接回来。”
袁翠花:“中子……你爸爸……叫我妈妈吧……”
袁化中:“妈妈……”
袁翠花和袁化中紧紧依偎着,都大声痛哭起来……
袁翠花背着袁化中离开海港……
特写:巨浪撞击着江边的岩石……
袁翠花两眼痴呆,抱着袁化中坐在岩石上……
徐俊义走过来,扶住袁翠花的肩膀。
徐俊义:“翠花……走吧。”
在火车上。
徐俊义和袁翠花并排坐在火车座位上。
徐俊义抱着熟睡的袁化中。
袁翠花依偎在徐俊义的肩上,流着泪。
袁翠花:“俊义,要不是广州起义失败。我们后天就结婚了。”
徐俊义:“是啊。”
袁翠花:“你还会娶我吗?”
徐俊义:“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袁翠花:“大哥牺牲了。大嫂去了日本。我是中子的妈妈……”
徐俊义一手紧抱袁化中,另一只手紧抱袁翠花。
徐俊义:“中子是烈士的后代,我有责任抚养他。”
武汉火车站。
徐俊义背着袁化中,袁翠花拉着皮箱,走出火车站。
在武汉码头。
徐俊义背着袁化中,袁翠花拉着皮箱,走上客轮。
客轮在三峡航行。
徐俊义和袁翠花并排坐着。
袁翠花抱着熟睡的袁化中。
徐俊义拿出军用水壶和茶盅,把军用水壶的水到了一点在茶盅里,把茶盅递给袁翠花。
徐俊义:“翠花,现在,我们以水代酒,举行我们迟到的婚礼。”
袁翠花用颤抖的手拿着茶盅。
袁翠花:“你不后悔?”
徐俊义举起军用水壶:“绝不后悔。”
袁翠花与徐俊义碰杯。
在重庆码头。
徐俊义背着袁化中,袁翠花拉着皮箱,走上码头。
小客轮在嘉陵江上航行。
徐俊义拉着袁化中与袁翠花站在小客轮的甲板上。
袁翠花蹲,抱住袁化中。
袁翠花:“中子,我与俊义结婚了。”
袁化中望着徐俊义。
徐俊义蹲,抱住袁化中。
徐俊义:“中子,喜欢我吗?”
袁化中点头。
袁翠花:“中子,叫爸爸。”
袁化中看着徐俊义微笑。
徐俊义:“愿意做我的儿子吗?”
袁化中回头看着袁翠花。
袁翠花:“叫爸爸。”
袁化中看着徐俊义,微笑着。
徐俊义:“叫吧。”
袁化中:“爸……”
徐俊义:“哎,我的乖儿子。”
徐俊义兴奋的抱起了袁化中。
在剑门关深山里。
徐俊义和袁翠花在山里采药。
袁翠花:“俊义,我们在这深山里已经住了十年了。自从二哥接走了中子以后,我们靠采药看病为生,现在,我们的儿子徐林,女儿徐利也该读书了。”
徐俊义:“徐林和徐利,你教他们识了不少字。我们请个先生,让村里的孩子都来上学。”
袁翠花:“这样好,百姓们读不起书,我们给先生付工钱,算是做善事。”
画外音:
袁翠花:“我们的儿子徐林,女儿徐利在私塾里读到小学毕业,就已经十七、八岁了。村里的孩子在我们的私塾里读书,虽然不交学费,但是,大多数因买不起书,只要能干活,就辍学了。二哥袁文义接走了中子以后,由于我们住在深山里,就再以没有了消息。不过,听说二哥袁文义当了军长,中子到外国留学去了。”
深夜。
在袁翠花家。
尚小利穿着便衣在敲门。
袁翠花开门。
袁翠花:“姑娘,你找谁?”
尚小利:“你是袁翠花大婶?”
袁翠花:“是啊,你是谁?”
尚小利:“我叫小利,我哥哥被土蝮蛇咬伤了。”
袁翠花:“人呢?”
尚小利指着身后穿着便衣的肖大有说:“大有哥,快来。”
袁翠花:“快进来吧。俊义,有病人来了,是土蝮蛇咬伤的。”
袁翠花和尚小利扶着肖大有走进屋里。
肖大有坐在椅子上。
袁翠花:“在哪只脚?”
尚小利:“右脚。”
袁翠花蹲下,月兑去肖大有的草鞋。
徐俊义手拿一个竹罐,端着一盆水,放到肖大有的右脚前。
徐俊义竹罐口沾水,给肖大有的右脚蛇伤处拔火罐,然后按摩挤压。
袁翠花倒了一碗开水,那蛇伤药给肖大有喝。
袁翠花:“把药喝了吧。”
肖大有喝药。
徐俊义:“蛇咬伤有多少时间了?”
尚小利:“一袋烟的时辰。”
徐俊义给肖大有清洗伤口,说:“吃几天药就没事了。”
尚小利:“大婶,多少钱?”
袁翠花:“先住下来,明天再说吧。”
肖大有:“我们还有急事。”
袁翠花:“啥事这么急?晚上走路,穿着草鞋,太危险了。”
尚小利:“我们是……”
肖大有:“我们是回家看母亲的,母亲病重,盼着见我们一面。”
徐俊义把一包药交给肖大有,说:“你们是孝子。把这些药带上。”
袁翠花:“你们家远吗?”
尚小利:“在苍溪。”
袁翠花:“等等。”
袁翠花拿出一双新布鞋,交给肖大有:“这是我给中子做的,你穿上吧。”
肖大有:“不。穿草鞋挺轻快的。”
徐俊义:“穿上吧。小伙子,中子不在家,这鞋没人穿。”
袁翠花给肖大有穿鞋,说:“挺合适的。”
肖大有拿出两个银元:“大叔,够吗?”
袁翠花:“给你母亲买点吃的吧,你们路上也要花钱。”
肖大有:“这怎么行呢?”
徐俊义:“就算我们回报你们孝行的一点心意吧。”
肖大有站起来:“谢谢啦。”
徐俊义拿着一个火把,说:“带上这个火把吧。”
尚小利接过火把,说:“谢谢。”
肖大有走出门去,尚小利出去了。
袁翠花追到门口:“姑娘,你也叫小利?”
尚小利回头:“是啊。我叫小利。”
袁翠花微笑着:“走吧。”
尚小利微笑着招手:“谢谢大叔、大婶。”
画外音:
袁翠花:“一次短暂的相遇,这个叫小利的姑娘,因为与我的女儿徐利同名,使我对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那个被蝮蛇咬伤的小伙子,虽然没有留下名字,但我不相信他们是兄妹,对于他们回去看望病重母亲的说法,也是疑虑重重。几天后,我的儿子徐林出了,剑门关发生一场惨烈的战斗,我才知道:那个被蝮蛇咬伤的小伙子叫肖大有,是红四方面军的侦察排长。”
主题歌起:
背着一个家,
任北风肆意拍打。
雪里雾里东奔西走,
山南岭北把汗珠洒下。
背着一个家,
春风把希望烙下。
乍暖还寒花开蒂落,
总用慧眼笑看百花。
背着一个家,
狂风暴雨变脸就下。
纵然是遍体伤痕累累,
绿色把七彩光辉记下。
背着一个家,
秋风落叶我一样精神焕发。
五谷丰登是勤劳的回报,
生命中永开着康乃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