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笑面美女
编剧:何祝林(笔名:兰原)
在奥伦娜尔百花园。
袁翠花和中妮坐在莲花池边。
中妮:“田中百惠曾祖母杀了十二特使和张宇,您知道吗?”
袁翠花:“这个惊天动地的血案,拖了很久都没有查出眉目,田中百惠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她是一个杀手和慈母融为一体人,善心可以哺育婴儿,杀心可以镇住将军。”
深夜,在川北红军第一小学。
吴雷在拉二胡……
胡笑拿着铜笛站在吴雷身后说:“吴雷,你承诺过一件事……忘了吗?”
吴雷说:“你提醒我吧。”
胡笑:“你不是说,等我姑姑生日的时候,你陪我去看她,我们就结婚。”
吴雷说:“我真的忘了,在什么时候?”
胡笑:“明天。”
吴雷说:“明天去吧。”
胡笑:“有一百多里路,明天去赶不上。”
吴雷说:“那,怎么办?”
胡笑:“这阵就走吧。”
吴雷说:“给罗媛打个招呼吧。”
胡笑:“深更半夜的,人家早睡啦。”
吴雷:“好吧。”
胡笑和吴雷轻轻走出门,消失在夜幕中……
在305号客轮上,杨幺妹与金三镖正在往口袋里装银元、首饰等贵重物品……
罗育民和杨龙登上了客轮……
杨龙:“把旅客的东西全部还给旅客。”
金三镖:“大哥,您从来是一言九鼎,今天咋开了这个要还的先例?”
杨龙:“各位旅客,今天算你们运气好。全托罗大哥,不,应该叫罗育民司令的福。我杨龙向你们保证:今后,只要是在罗大哥的地盘上,不管你们是旅游,还是做生意。就是你身带万贯钱财,我杨龙也决不会动你们一根毫毛。”
众旅客跪下:“谢谢杨大王。”
杨龙:“你们应该谢罗育民司令。”
众旅客:“谢谢罗司令。”
罗育民:“大家都起来吧。”
杨幺妹跑过来:“大哥,您怎么才来?小妹差一点儿见不到您啦。”
杨龙:“噢…怎么回事?”
杨幺妹:“那个开船的日本女人水上蛟,要不是金三镖来的及时,就把我杀啦。”
杨龙掏出手枪边骂边往船头上跑:“狗日的日本娘们,老子毙了你。”
杨幺妹追上去:“她已经死了。”
旅客在认领自己的物品……
罗育民来到船头,杨龙看着水上蛟的尸体,把枪插回腰间。
罗育民:“杨小姐,你能确认,她就是日本女人水上蛟?”
杨幺妹:“她自己说的。哎……罗司令,啥子叫特工?”
罗育民:“这也她自己说的?”
杨幺妹:“是啊。”
罗育民:“杨兄弟,你在岸边把水上蛟葬了。”
杨幺妹:“把她抛到河里算了。别让她弄脏了我们中国的土地。”
罗育民:“我们中国是礼仪之帮,她正在风华正茂的时候,却丧命于异国他乡,这对于她的亲人来说,也是极大的不幸。用我们的宽容,给这个不幸的女人一块安息之地吧。”
杨龙:“幺妹,叫金三镖把这个女人弄去葬啦。”
杨幺妹走了……
罗育民:“杨兄弟啊,日本人已经看中我们四川啦。”
杨龙:“妄想。”
罗育民:“这件事,日本人是不会罢休的。”
在嘉陵江上,305号客轮拖着罗育民的小汽艇在逆水航行……
暜客舱里的旅客熟睡着……
罗育民站在红军舵手旁问:“小白啊,开惯了小汽艇,这大汽艇顺手吧?”
小白:“还可以。”
在袁文义军部,众军官正坐在长桌的两旁。
袁文义拿着两份电报走进来:“各位兄弟:我手中是两份沉甸甸的电报。这关系着我川北军的生死存亡。这份是日本外交省发来的,要我们赔偿毒蜘蛛和水上蛟两条生命,折合六千两黄金。六千两黄金啊,兄弟们……”
袁文义撕掉这份电报:“她日本娘们值钱,徐林就不值钱?他杀了我东北那么多人,该赔多少黄金?”
袁文义猛击桌子:“‘人贫受人欺,马贫受人骑’啊。这一份电报是周恩来发的,大家都知道,他是我黄埔军校的老师,共产党的副主席。他要我们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联合起来,一致抗日。”
在阆中飞机场,一架日本直升飞机着陆……
红军从四面八方涌来……
罗育民率骑兵奔向机场……
一个日本军官及两个日本卫兵走下飞机……
罗育民双手插在衣袋里,站在日本军官的对面,身后是个个都持着冲锋枪的红军卫队……
日本军官走近罗育民,伸手想跟罗育民握手……
日本军官:“你就是罗将军吗?”
罗育民双手仍然插在衣袋里,冷冷地说:“你是为两个死去的日本女特工而来的吧?”
日本军官:“爽快……不过……要纠正你刚才的话,我们死去的两个女孩,按中国话说:都是黄花闺女,不是特工。一个是地理学家川岛初枝的学生,只不过是陪教授回家探亲,在剑门关玩耍,而被你们中国官员奸污蒙羞自杀。况且她还救过肖大有他们九个红军。另一个姑娘嘛,是商船的舵手。这两起人命案都是在罗将军的辖区发生的。”
罗育民:“你是来讨钱呢?还是讨命的?”
日本军官:“两者都要。”
罗育民:“我想听听,怎样个讨法?”
日本军官:“第一、把凶手交给日方。”
罗育民:“第二呢?”
日本军官:“赔偿黄金六千两。”
罗育民:“还有第三吗?”
日本军官:“达到这两条,罗将军就够朋友啦。”
罗育民:“我帮你说第三条吧。”
日本军官:“罗将军还有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罗育民:“毒蜘蛛杀了徐林,这血债还没有讨回,她勾引赵碧雄是为了逃避追捕,救红军是为了给黄副官铺一条死路。水上蛟嘛?她想致杨幺妹于死地,才自取灭亡的。况且,她多次贩卖军火、走私鸦片,也是十恶不赦的。”
日本军官:“罗将军,你知道,日本帝国在中国只用了八分之一的兵力。”
罗育民:“你就是把全部的兵力都用到中国来,也别想在我罗育民手中讨去一分钱。”
日本军官转身欲走:“后会有期。”
罗育民:“站住。”
日本军官止步了,但没有回头:“罗将军,你要为今天的后果负责。”
罗育民:“你们袭击了东北军的北大营、飞机场和兵工厂,屠杀了那么东北人民,你今天赔一架座机,不心疼吧?”
罗育民说着举起左手……
日本直升飞机爆炸……
日本军官一震,但十分冷静的说:“罗将军,想扣留我吗?”
罗育民:“扣留你,要供你吃、供你住,还要派兵侍候你,太麻烦了。”
罗育民举起右手……
罗育民的两个贴身警卫的冲锋枪同时响起来……
日本军官及两个日本卫兵背中数弹,然后倒在血泊中……
深夜,在赵家大院。
张宇、赵碧雄、袁化中和田中百惠和百多号骑兵警察疲惫的来到院外……
赵碧雄:“又回来了。今晚,我要把分房的这帮穷鬼杀完,好好儿出口气。”
张宇:“舅舅,你可不能胡来。这里是共产党的辖区。”
赵碧雄:“一路上,你没听说吗?红军的主力军,已经开去对付袁文义啦。这里,全是农民自卫军,尽是刀刀棒棒的,敢与我对抗吗?”
张宇:“这里是川北红军总部的根据地,你的那么多武器落到罗育民手中,他就不会用来武装自卫军吗?”
赵碧雄:“那怎么办?”
张宇:“弄顿吃的。住一宿,就去找袁文义。”
赵碧雄:“还是侄女儿聪明,听你的。”
张宇:“我去叫门。”
袁化中静静地听着……
田中百惠抱住袁化中的腰,把脸贴在袁化中的肩颊上:“哎呀……累的……”
张宇敲击着大门:“老乡……开开门啦……”
丫头打开门:“谁呀……”
赵碧雄走进来:“丫头……不认识我啦?”
丫头颤抖着:“老爷……”
张宇拉过丫头说:“小妹妹……别怕……分给你们的房子和财产,我们不会要的。”
赵碧雄:“丫头……把他们叫起来给弟兄们弄顿饭吃。”
四个中年男人先后跑来:“老爷,您尽管吩咐。”
赵碧雄:“哦……赵碧波、赵碧伦、赵碧坤、赵碧康……哎呀……这不都是过去的家丁……我的兄弟们,今晚过路……讨点吃的。”
在院里院外,警察们端着碗吃饭,有的站着、有的蹲着,有的坐着……
在正房阶沿上的方桌旁,张宇、赵碧雄、袁化中和田中百惠分四面坐下,桌子上放了几个菜,四个酒杯和一壶酒……
赵碧雄给张宇和田中百惠的酒杯斟满,说:“侄女,你陪袁夫人喝。我要与袁兄弟喝几杯。”
张宇举杯:“夫人,来吧。”
田中百惠和张宇碰杯……
赵碧雄给袁化中斟满酒,举起杯说:“袁兄弟,这回投奔您舅舅,要是他把毒蜘蛛杀徐林的仇记到我头上……袁兄弟,您得为我周旋哈。”
袁化中与赵碧雄碰杯:“赵兄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一个警卫带着胡笑和吴雷进来说:“报告警长,东北流浪歌手胡笑和吴雷请求借宿。”
赵碧雄看了一眼背着二胡的吴雷,把目光落在羞怯怯的抱着铜笛的胡笑身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二位,请坐。”
张宇把胡笑拉来坐在自己的板凳上……
袁化中把吴雷拉来坐在自己的板凳上……
赵碧雄:“丫头,再拿两个杯子来。”
丫头:“来啦……”
丫头把两个杯子放到桌子上,走了……
吴雷背着喝醉的胡笑往丫头房间里走,丫头跟在后面。吴雷把胡笑放到铺里,丫头月兑去胡笑的鞋。
吴雷给胡笑盖被子时,胡笑抱住吴雷的头:“跟我睡吧!我爱你……”
丫头捂住嘴巴笑着……
吴雷拨开胡笑的手:“睡吧,别闹笑话。”
吴雷站起身来问丫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笑着说:“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丫头。”
吴雷:“哦……麻烦你照看她一下,我去睡啦。”
吴雷出去后,张宇进来了:“丫头,我和胡笑跟你挤睡一会儿。”
丫头:“好哇。”
袁化中和田中百惠在给马喂草……
袁化中的马看见主人来了,嘶叫起来……
张宇听见马叫,问丫头:“有草料吗?我忘了喂马。”
丫头:“有。我跟你去拿。”
赵碧雄从茅厕上出来,走上阶沿时,踩在铜笛上,他捡起铜笛,走到丫头的睡房,把铜笛放到桌子上……
胡笑迷迷糊糊的说:“跟我睡吧。我爱你……”
赵碧雄轻轻闩上门,悄悄上了胡笑的床……
吴雷端了一碗水走到门外,正准备敲门,被屋内的声音惊呆了……
胡笑娇滴滴的说:“真舒服……你真棒……抱紧我……就这样……爱我到天亮……”
吴雷手中的碗掉到地上,发疯地敲打着门:“开门啊……开门……”
张宇和丫头跑过来了……
袁化中正在给马喂水,听见叫喊声问:“怎么回事?”
田中百惠:“少管闲杂事。我们还是去睡一会儿吧。”
张宇问吴雷:“怎么回事?”
吴雷哭着说:“是哪个该死的男人在占胡笑的便宜……”
赵碧雄在屋里说:“侄女,你与丫头找个地方睡,你们没听见胡笑有多么爱我吗?她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吴雷,你就别痴迷不悟了吧。”
随着胡笑的快活申吟……
吴雷瘫软的坐下了……
主题歌起:
背着一个家,
任北风肆意拍打。
雪里雾里东奔西走,
山南岭北把汗珠洒下。
背着一个家,
春风把希望烙下。
乍暖还寒花开蒂落,
总用慧眼笑看百花。
背着一个家,
狂风暴雨变脸就下。
纵然是遍体伤痕累累,
绿色把七彩光辉记下。
背着一个家,
秋风落叶我一样精神焕发。
五谷丰登是勤劳的回报,
生命中永开着康乃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