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集危机暗转
编剧:何祝林(笔名:兰原)
在奥伦娜尔百花园。
袁翠花和中妮坐在莲花池边。
中妮:“袁长明是川北红军的参谋长,又是川北地下党的领导,他多才多艺,画一手好画,精通易学,经商也很出色,尤其是在军事上,称为智多星,他干得有声有色,扭转了红军在川北的被动局面。这时,地老虎在干什么?”
袁翠花:“地老虎才是川北红军的和川北地下党的总领导,袁长明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在秘密掌控。”
深夜。
在袁翠花家。
袁翠花和田中百惠在扎鞋底。
田中百惠:“妈妈,我给化梅做双鞋,鞋帮子该用什么布料?”
袁翠花:“用灯草绒吧。化梅还是不太讲究穿着的。”
田中百惠:“妈妈,我们家的两个女儿,徐利爱武,化梅爱文,都是才智勇齐备的人。”
袁翠花:“徐利跟着红军,任她去吧。化梅嘛,被二哥宠坏了。一个女孩子,当什么记者?”
田中百惠:“袁文义叔叔就是不放心,才叫化中给她当保镖。”
袁翠花:“有化中护着化梅,这当然好。只是苦了你。”
田中百惠:“化中和化梅合得来,他们兄妹俩都是干大事的,我愿意为他们分担家务。”
袁翠花:“你相信化中所做的一切都是凭着良心的吗?”
田中百惠:“别人我不相信,化中所做的一切,我是理解的。”
袁翠花:“日本正在与中国打仗,如果化中反对日本,你永远不会与化中反目吗?”
田中百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和化中的儿子大郎。化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中国。您说,我们会反目吗?”
画外音:
袁翠花:“田中百惠说的是真话。她对化中的了解和认识比我深刻得多。从此,我不再担心化中的为人了。”
深夜,在张旭的团部。
国军士兵在燃烧的房群中救火……
肖大有、张玉和黄新勇穿着国军的服装,冲进监狱,打死卫兵,打开牢门,放走红军及人犯……
从监狱里出来的红军纷纷捡枪,跑出牢门……
肖大有率十几个红军跑进森林里……
黄新勇:“连长,今晚算成功了。下一步怎么办?”
肖大有:“先弄点吃的,让兄弟们休息一下,再找战斗的机会。”
深夜。
肖大有、张玉和黄新勇走到一家农户……
肖大有敲门:“老乡,我们是红军,我是肖大有,开门吧……”
屋内一个女人说:“肖连长……我的男人被张旭杀了……我们不敢再和红军来往了……红军是好人……就饶了我们吧……”
其他的红军陆续都来了……个个都摇着头……
黄新勇:“肖连长,老乡都怕了,不敢开门,怎么办?”
张玉:“找地主老财。”
肖大有:“这个办法好。”
深夜。
在郑家大院,灯火通明,院内宾客满座……
堂屋门上挂着一个“寿”字大红灯笼……
郑东凡穿着丝绸寿服,挎着一支盒子枪,站在“寿”字大红灯笼下正在答礼……
郑东凡身后站着两个背长枪的保丁……
郑东凡:“各位贵宾:在我六十大寿宵夜之际,身为保长的我,有三件事可以庆贺。其一、红军来时,我四处逃难,大难不死。其二、我家的财产隐藏得好,损失不大。其三、乡亲们主动把红军分给的田地房子还给我了。全托大家的福啊。”
肖大有端着冲锋枪站在郑东凡面前:“都不许动!”
红军包围内院……
黄新勇和两个红军战士迅速缴了郑东凡和两个保丁的枪……
郑东凡跪下说:“红军大爷……饶命……我郑东凡没有强迫乡亲们还田地房子,是他们主动把红军分给的田地房子还给我了……”
肖大有:“今天不要你的命。”
郑东凡:“谢谢红军大爷。”
肖大有:“但你要做两件事。”
郑东凡:“一百件都行。”
肖大有:“第一、马上给弟兄们弄点吃的。”
郑东凡对两个家丁说:“听见没有?快搭席上菜。”
两个保丁忙去搭席……
跑堂的上菜……
郑东凡:“叫厨师捡最好的菜上!”
肖大有:“弟兄们,入席吧。”
郑东凡:“红军大爷,我该做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肖大有扶起郑东凡:“起来吧。”
郑东凡:“谢谢大爷。”
肖大有:“论年零,你是长者,叫我小肖吧。”
郑东凡:“不敢……不敢……”
肖大有:“你我共同入席,边吃边谈吧。”
郑东凡:“请。”
肖大有和郑东凡入席……
郑东凡:“上酒!”
跑堂的提着酒壶,拿着酒杯跑来了:“来了……”
肖大有:“酒…就免了吧。”
郑东凡:“把酒退下。”
“是。”跑堂的提着酒壶,拿着酒杯退下……
肖大有吃起菜来……
郑东凡没有动筷子:“肖……肖长官……”
黄新勇:“叫肖连长吧。红军里没有长官。”
郑东凡:“肖连长……我该做的第二件事……”
肖大有:“小事,弟兄们手里紧,需要借点路费。”
郑东凡拿起筷子说:“哦……是这事……小事……需要多少?尽管开口。”
肖大有:“每人一百个大洋。”
郑东凡夹了一箸菜说:“不多……不多……管家……”
管家跑到郑东凡跟前说:“老爷……有何吩咐?”
郑东凡:“马上给肖连长的弟兄们每人发一百个大洋。”
管家:“好的。”
管家到屋里去了……
这时候,袁长明拿着“测字算命”的布帘走进来。
袁长明:“郑保长,讨个地方住一宿。”
肖大有:“参……”
袁长明立即截住肖大有的话:“参加这样的宴会,不宜久留哇。”
两个保丁各端一个木盘,里面堆积着纸包的大洋……
管家给红军发大洋……
黄新勇打开纸包,拿着一个银元,用嘴吹了一口气,又放在耳边听……
张玉走到袁长明跟前说:“先生,给我测上一卦。”
袁长明:“这阵是寅时,我要辰时才开卦。”
肖大有:“弟兄们,把算命先生带走,让他辰时给我们开卦。”
黄新勇走到袁长明跟前,用枪顶住袁长明的背说:“走……”
肖大有率十几个红军押着袁长明,走进森林里……
袁长明把“测字算命”的布帘扔到地下……
肖大有:“参谋长……你是来找我们的?”
袁长明:“我们料到你不会服输,干得不错。不过,你是有勇而无谋哇。这个打地主老财的主义,是夫人张玉出的吧?”
肖大有:“这个……你也知道……”
袁长明:“指导员呢?”
肖大有:“牺牲了……参谋长……处分我吧。”
袁长明:“胜败乃兵家常事。”
袁长明:“张玉……”
张玉:“到。”
袁长明:“总部任命你为独立团三营一连指导员。”
张玉:“参谋长……我……”
袁长明:“你已经有五年的党龄了。这个连的重建工作很难啊。”
肖大有:“张玉有五年的党龄?”
袁长明:“她读高中一年级就入党了。”
黄新勇翘起大拇指说:“张指导员真了不起。”
张玉:“请首长放心,我保证尽职尽责的完成任务。”
肖大有:“参谋长,下一步怎么办?”
袁长明:“以后,问这类问题,就请教指导员吧。”
肖大有:“指导员同志,下一步怎么办?”
张玉:“参谋长有特殊的任务交代。”
袁长明:“指导员同志,你怎么知道,我有特殊的任务交代?”
张玉:“如果只是任命指导员,按程序,该由营部领导来完成。总部派参谋长来我连,必有重大特殊的任务。”
袁长明:“肖大有,你就缺这个神经。”
肖大有抠着头:“我……只会拼拼杀杀……缺乏深层考虑。”
袁长明:“从现在开始,大家都月兑下军装,换上便衣。跟随我,学经商做买卖,准备随时随地变换角色,专门打击进犯我根据地敌人的锐气。你们已经挫败了张旭的锐气。张旭在近期不会有精力向根据地发起进攻。邓锡侯来势凶猛,锐气正旺。”
在川北警察局。
在赵碧雄警长家里。
赵碧雄、张宇在听收音机:“中央通讯社记者袁化梅报道:川北国民军团长张旭,已收复剑阁全县。使剑阁全县成为国民政府的实际控制区。张旭团长受到蒋委员长的嘉奖。但是,昨天晚上,张旭的团部遭到红军连长肖大有的袭击,十几名红军俘虏被劫走。”
赵碧雄关掉收音机,高兴地站起来说:“好小子……受到蒋委员长的嘉奖……舅舅脸上也有光哇。”
张宇:“舅舅,你给我说说,我们小时候的事。”
赵碧雄:“你哥张旭最霸道,经常欺负你和妹妹张玉,你和妹妹张玉都是性格沉稳、足智多谋的精灵鬼,常常联合起来对付你哥。”
一个警卫进来:“报告,张旭团长求见。”
赵碧雄:“请进。”
张旭与袁化中和袁化梅先后走进来……
张宇跑去伏在张旭的怀里,哭起来:“哥,爹和妈都被他们杀了……”
张旭:“这个仇已经报了,来,让我看看。”
张旭捧住张宇的脸说:“五年不见,你长漂亮了。”
赵碧雄:“女长十八变嘛。来来来,大家都坐下,慢慢儿说。”
赵碧雄、袁化中和袁化梅在长沙发上坐下……
张宇和张旭手拉手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
张宇:“哥,最近,你见过妹妹吗?”
张旭:“前几天,她和妹夫肖大有与张来喜等农会干部一同被捕,我念在兄妹的情份上,把他们留在家里,我看中肖大有是条有血性的汉子。妹妹对他有生死的情结,我不想兄妹相残,就怕失去妹妹,才主动请战到肖大有的防区。本想给他个营长当,可他跑了不算,还偷袭我的团部,在我的嘉奖上抹了一笔黑。”
张宇:“都是带兵的人,你把人家搞成了光杆司令,还不让人家还手,你还是那么霸道!”
张旭:“从小哇,就你敢还嘴。玉妹最乖巧,心里反对的事儿,面子上还得顺着我。那天与肖大有见面,要不是玉妹面子上顺着我,我看肖大有那个牛劲,当真不好下台啊。”
袁化梅:“张团长,你们三兄妹,你父亲最喜欢谁?”
张旭:“当然是我。”
赵碧雄:“你爹重男轻女。”
袁化梅:“张记者,你和张玉两姊妹,你妈最喜欢谁?”
张宇:“当然是妹妹。”
张旭:“不对。妈妈最偏心你。”
张宇:“不对。玉妹最乖巧,妈妈最偏心玉妹。”
张旭:“妈妈是个平和的人,玉妹最爱与妈妈顶嘴,玉妹最会看脸色行事,她知道我和爹最要面子,面子上顺着我们呐,心里啊鬼得很。你呢,最敢挫败我和爹的霸道锐气,最同情妈妈的平和与软弱。”
在阆中华光楼旅馆。
袁长明拿出一个纸条,特写纸条上的字:“今晚9点,在华光楼旅馆6号客房开会。”
袁长明:“黄新勇。”
黄新勇跑进来:“到。”
袁长明:“把这个纸条放到华光楼外码头的沙滩上,用三个碗大的鹅卵石成品字形压着。”
黄新勇:“是。”
黄新勇装好纸条,出去了……
袁长明:“张玉。”
张玉跑进来:“到。”
袁长明:“秘密跟踪黄新勇。”
张玉:“是。”
张玉出去了……
肖大有走进来不解的问:“参谋长……你怀疑黄新勇?”
袁长明:“侦察排其他七个战士被黄新勇杀了。”
肖大有:“这个消息准确吗?”
袁长明:“是我党的同志在现场看到的。”
肖大有:“他为什么要救我们夫妻俩?”
袁长明:“张旭是个有兄妹情义的人,他想放你一马,黄新勇是最佳人选,他是你的老部下,你信任他,这也是黄新勇打入我们内部的最佳时期。”
肖大有:“一箭双雕。”
袁长明:“快,带几个弟兄去吧,迟了,你的指导员夫人就有生命危险了。”
黄新勇慌慌张张的在华光楼外码头的沙滩上学画眉鸟叫,一个中年男子走向黄新勇……
张玉拿着手枪在草丛里监视着黄新勇……
在张玉背后不远处,一个年轻女子拿着手枪监视着张玉……
黄新勇把纸条交给中年男子看后,与中年男子用碗大的鹅卵石成品字形压着纸条……
张玉轻轻走到他们身后,用手枪对准黄新勇与中年男子:“不许动。他是什么人?”
黄新勇抬起头看着逼近张玉的年轻女子:“指导员,别冲动,你看,谁来了?”
张玉转头之际,黄新勇一脚踢掉张玉的手枪,中年男子顺势一脚把张玉拌倒……
特写:三个人的脚几乎同时踩到张玉的胸口……
张玉气呼呼地说:“黄新勇,你这个叛徒。”
黄新勇:“是的。我是叛徒,侦察排其他七个战士是我杀的,救你们夫妻,是为了引出袁长明和地下党。”
年轻女子拿着手枪的手在发抖:“她是张团长的妹妹……”
黄新勇:“你俩是张团长的手下,不好交代。我是袁军长的人,我不怕。”
在黄新勇夺年轻女子的手枪时,肖大有和两个战士各持一支冲锋枪,从码头的石阶冲向沙滩……
三支冲锋枪几乎同时开火……
黄新勇等三个人中弹倒下……
肖大有拉起张玉,紧紧的抱在怀里……
袁长明率其他的红军战士跑过来说:“城里的敌人出动了。上船……转移……”
主题歌起:
背着一个家,
任北风肆意拍打。
雪里雾里东奔西走,
山南岭北把汗珠洒下。
背着一个家,
春风把希望烙下。
乍暖还寒花开蒂落,
总用慧眼笑看百花。
背着一个家,
狂风暴雨变脸就下。
纵然是遍体伤痕累累,
绿色把七彩光辉记下。
背着一个家,
秋风落叶我一样精神焕发。
五谷丰登是勤劳的回报,
生命中永开着康乃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