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说:“那我多少也得干点,我又不是什么领导,哪能吃白饭?”
“单位的领导都是吃白饭的,我们家的领导不是,在我们家你是绝对的权威一号,小奇是绝对的珍贵二号,我是你们俩绝对的忠实仆人。”
李冬梅听得笑起来,说:“又不是谈恋爱的时候,还这么哄骗我。”
“我想好了,等下个学年我就跟学校的领导提提要求,自己不教高三了,也不做什么班主任了,轻轻松松地去教个高一,明年秋天儿子上了小学,我就彻彻底底地做个标准‘宅男’,把精力都投入到家里来,我要把咱们的宝贝儿子培养成爱因斯坦或者华罗庚,让他将来拿诺贝尔奖。”
李冬梅忍不住又笑起来,说:“自己没本事还指望儿子给你翻身啊,德行?”
“你没有发现我们的儿子很有天赋吗,他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总喜欢去抠墙上的电源插座,有个教育学家说这种孩子是异常聪明的。”
“这个教育学家姓陈吧?”
“你怎么就是不相信,上周我教他背诵李清照的《如梦令》,他竟然不足五分钟就背熟了。”
“你教他的是哪一首啊?”
“常记溪亭日暮……。”
“我还以为是‘昨夜雨疏风骤’呢,把我也稍稍激动了一下,告诉你吧我的‘宅男’教育家,两个星期以前我刚刚把‘常记溪亭日暮’教给他,那时候我们的‘爱因斯坦’就背熟了。”
陈自恺这时也笑了,自嘲着说:“别把咱们的宝贝看走眼啊。”
冬梅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难道小奇不是从我肚子里掉出来的吗?”白了丈夫一眼。
“开句玩笑嘛,又要来气?”自恺把冬梅湿漉漉的头发吹干,拾起刚才撩在墙角的拖把又去拖地,问冬梅:“对我明年的‘宅男’计划怎么看?”
冬梅说:“我保留意见。”走过去把丈夫手里的拖把拽过来,说:“还真把我当成是一把手啊,在家里我就是陈小奇的妈妈、陈自恺的女人。去,坐一边喝口水休息去。”说着话,在自恺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自恺说:“还有酒气,怎么喝这么多?酒这东西能少喝就少喝,今天凑了个什么场,这么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