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梅进去看看儿子的前胸和后背,果然是有许多的红点,心里顿时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自恺说:“普通的过敏嘛。”给儿子穿好了衣服。
母亲听见父亲的话,也从灶台旁赶过来,催着父亲赶快去街上的门诊看看有没有医生。
父亲出去一会回来,说:“门诊关着门呢,赶到医生家里去,医生也去十几里地外的亲戚家了。”
母亲就说:“先吃饭,吃了饭去镇上的卫生院看看。”
一家人刚在饭桌前坐下,长德从外面进来了,说在外面的街上碰见大爷,听说小奇生病了过来看看。
母亲招呼长德一起吃饭,长德说他吃过了,问小奇身上起的什么疙瘩,冬梅便把儿子的衣服撩起来给长德看,父亲在旁边唬一声:“冻着孩子。”
长德又问:“给小奇吃的什么药?”
母亲说:“长德你学过医啊,问的这么仔细?”
长德就说:“在南方打工的时候,有个工友感冒发烧,吃错了药,身上就起了些红疙瘩,跑到医院里去,好一通治疗,差点……”
听着这句话,饭桌上的大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父亲瞪着眼睛问母亲:“你给小奇吃的什么药?”
母亲说:“我哪给他吃啊?”
陈自恺走进里屋,把夜里拿进去的药都捧出来,问妻子:“吃的是哪个?”
冬梅气呼呼地答:“我哪记得?”
母亲便在一旁急得跺脚,说:“这里头有我和你爹的降压药呢,兴许是装错了袋子了吧。”唠唠叨叨地抱怨起父亲的粗心。
自恺问儿子:“你现在觉得冷吗?”
小奇瞪了眼睛,不知爸爸想要一种什么结果,摇摇头又点点头。
冬梅问儿子:“你现在身上痒吗?”
小奇也摇摇头又点点头。
长德在一旁问:“小奇你现在觉得恶心吗?”
小家伙被眼前大人们的紧张的神情骇住了,对着自己的堂舅摇摇头。
冬梅问儿子:“到底想不想呕吐?”听众人这么三言两语,心里顿时有点七上八下,自己昨天夜里究竟给儿子吃的什么药,脑子里竟然没有一点印象。
小奇怯怯地看看妈妈,又点点头。
母亲便又在一旁跺脚,道:“八成吃错了药了,快去镇上的卫生院看看吧。”再一着急,脸上便急出了泪水。
父亲对女儿女婿说:“去镇上看看吧。”
自恺看着冬梅不表态,冬梅看看儿子,点点头,心里真想把自己打一顿,想自己怎么那么粗心,到底给儿子吃的什么药,自己怎么就忘了,觉得无处撒气,朝着丈夫说:“我给小奇吃的什么药,你怎么不帮我看着?”
陈自恺咽口唾沫,看看岳父岳母,都没人接话。
李长德去他的邻家借了一辆破摩托车,冬梅将儿子身上裹上一件厚棉袄,抱着儿子坐到摩托车上,自恺坐到妻子身后,长德驾着车子,一辆破摩托车载着大小四人向镇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