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朝丈夫苦笑一下,说:“开玩笑,看把你惊得,我是说现在这些部门也就黑社会才可以吓他们一下,就像现在的房价,政府出了八十条规定也没用。”
两个人嘘着喝口开水的工夫,房门一开,进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一脸严肃的表情看了看屋里的人,问:“你们的孩子怎么了?”
老头的后面跟进来那个男医生,对着李冬梅说:“这是我们的刘副院长。”
夫妇俩慌忙站起来。
老头在对面坐下来,说:“儿科的老王大年夜喝高了,现在还醉着呢,我老头子来充充数。”
那男医生恭维道:“老王也是刘院长的弟子呢,都知道在我们院里多大的级别才能请得动您。”一面朝着李冬梅这边递眼色。
夫妻俩抱了孩子凑过来,也说几句客气的感激话。
老头听完孩子的情况,模模小奇的额头,翻翻眼皮瞧瞧嘴巴,问李冬梅:“你们是张县长的亲戚啊?”
李冬梅没怎么听明白,问:“张县长……?”
老头说:“就是张树峰啊。”
冬梅说:“哦,他是我们上级领导,不是县长。”
后边的男医生插话说:“刚提的县长呢,前几天的县电视台新闻里刚播报的。”
冬梅说:“那我们还不知道呢。”
老头朝着李冬梅笑笑,脸上现了一下诡秘的表情,随即转了正题,一脸正经地说:“这孩子没事,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现在烧也有些退了,说明你们给他吃的药没错。”
两个人的心里终于落下了一块石头。
老头又说:“我给你们开一些药吧,拿着药方去外面医院门口左边的药店买,价钱比在医院里便宜一倍多。”
后边的男医生对着李冬梅说:“刘院长给你们想的真是周到。”
夫妻俩自然连口道谢。
老头戴了一副老花镜,执笔写药方,男医生见了向前说:“刘院长您说着,我来记。”
老头便随口说了几样药,男医生在一张处方上记下,递给李冬梅。
老头说:“去外面拿完药,用我的车送你们回家。”
两人慌忙推辞。
老头和那位男医生将冬梅一家送出门诊楼,老头朝楼门口招招手,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他示意冬梅一家上车。
夫妻俩都还是谦让,司机下了车,把后面的车门打开了,男医生上前把抱着孩子的陈自恺推到车子里去了,嘴里一面说:“刘院长让你们坐,你们就坐嘛。”
李冬梅也只好上了车。
老头站在门诊楼前冲车子摆摆手,轿车便一溜烟儿开出了县医院的大门口。
回到家,看看墙上挂的石英表已经过了十二点,陈自恺急忙下厨做饭。
两个人先伺候着给儿子吃完饭,喂上药,让小奇上床休息,便又坐到餐桌旁吃午饭。
陈自恺说:“小奇有四五十斤重了吧,连抱带驮了一上午,竟然累得我有些腰痛。”
李冬梅说:“谁让你是男人呢。”
自恺啃了一块馒头,说:“男人真苦。”
冬梅说:“跟了你这种男人过日子才苦。”
自恺:“今天我没做错什么啊,怎么又要搞人身攻击。”
李冬梅没接话,喝了几口稀饭,拿眼睛看着丈夫,把陈自恺看得发毛,问:“累瘫了吧你?”
李冬梅像是自语说:“在这个小县城里做个普通人可真难,连给孩子看个病也要惊动到县级领导,这也太离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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