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郁瞳咬着自己的一根手指看着司马宫。
“嗯,我知道了,希望你能成功。”司马宫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她的眼里写满了勇敢,她究竟经历过多少的苦难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才把那些痛苦轻描淡写地归结为“过去”二字。
郁瞳没有再说话,纤细的手指捏着勺子,舀了一点土豆泥填入口里,仿佛在细细地品尝美味。
看着沉默的郁瞳,司马宫也不再作声,低头吃起他点的那份牛排来。
突然,司马宫放下手里的刀叉,用手捂住上月复部,好看的眉毛也皱成了一个“川”字,薄唇更是抿得紧紧的。
郁瞳闻声赶忙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说道,马上走到司马宫的身边,半跪在他面前紧张地看着他。
听到她一连串的问,司马宫的心里暖暖地,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说:“胃不太舒服,这几天饮食不太规律,缓会就没事了,你帮我要杯热水吧。”
“好。”郁瞳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心头涌上一种前所未有的疼楚,我不要他皱眉,我希望他的脸上永远充满了阳光。
招过侍者吩咐他送一杯热水过来,郁瞳突然想起自己的包里好象有胃药,忙坐回去拿着自己的包一通乱翻,竟然让她找到了一盒斯达舒,她拿出一粒来,正好侍者送来了水。她亲自端到司马宫的唇边,温柔地说:“来,喝一口,正好我带着药,吃了就没事了。”
司马宫听话地喝了一口水,又看着郁瞳红酥小手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粒药,慢慢地递到他的嘴边,他张开口含进去,还不忘记用舌尖轻舌忝了一下郁瞳的手心。惹得郁瞳“啐”了他一口:“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
喂着司马宫把一杯热水都喝下去,郁瞳拿起餐巾帮他拭去唇边的水渍,就拉着他的一只手,蹲下把身子伏在他的腿上。
司马宫看了看周围,就餐的人并也多,他们坐的位置也靠边,没人注意到他们的事情,低声说:“你这是做什么?”
“你让我靠会吧,”郁瞳抬起脸,她的眼圈有点红了,说,“你这么一疼,我的心里不太舒服,恨不得替你去疼。”
说完,郁瞳就低下了头,司马宫感到她拉住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背上有一滴温热的液体落下,就象刚才的那杯热水一样温暖了他的胃。
郁瞳半跪着伏在司马宫的腿上,这个动作虽然别扭,但能够让她的心里舒服一点。刚才她又骗人了,虽然司马宫的胃疼也让她难过,但是,更让她难过的是她又想起了吕继贤,因为,她包里的胃药一直都是为吕继贤准备的。
那时候,吕继贤因为工作应酬特别多,喝酒又伤胃,所以胃就一直不太好。久而久之,郁瞳就养成了一种习惯,就是包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放上一盒胃药,省得需要的时候再去乱找。可是,现在吕继贤去了,她的这个习惯还一直保留下来,现在竟然又派上了用场。
想起吕继贤,郁瞳的心里更加愧疚起来。这段时间,特别是在山里的那几天,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想他,自己心心念念的只有司马宫,想着快把工作做完了回来见司马宫。天哪,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把吕继贤忘掉呢,曾经,我们是那么的相爱过!
“小五,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一个温润的女声突然响起。接着一个可爱的女童声也清脆地说道:“舅舅,舅舅,我要舅舅抱!”
郁瞳听到声音赶忙站起身来,因为蹲得太久,一下子站起来竟然有些头晕,赶忙扶住桌子,定睛看去,原来正是那天在街上看到与司马宫在一起的女子,司马宫的四姐司马丽。
司马丽今天穿着一身水红色带着米老鼠的休闲服,怀里抱着一个大眼睛翘睫毛的两三岁的小女孩,穿着与她同款的亲子装,此刻她正张着手做出要司马宫抱的动作。
看到郁瞳突兀地从桌下站了起来,此前一直以为司马宫是一个人的司马丽惊讶地张开了嘴巴,再看到郁瞳那眩然欲泣的眼睛、微红的脸颊和微嘟的红唇,司马丽不由地联想到她刚才藏在桌下的可能做出的龌龊行为,冲口而出道:“你们怎么能在公共场合做那种事?”
“啊,什么?”“什么那种事?”司马宫和郁瞳两人顿时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