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馨,看你这通身的穿戴和气势跟过去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你毕业后一直就呆在榕城吗?你什么时候结的婚,老公是做什么的?”
吴馨搁下手中的包包,面露笑容,斜眼看看站在对面木梯上的我,拍拍蛋/蛋小脸,不紧不慢地对云汐说:“我们丹丹的爸爸是开公司的,毕业后我做了好几份工作都不如意,直到进了他的公司做文员才顺风顺水交上好运呢。”
“哇,你可真行,居然从文员一路做到了总裁夫人啊?怎么你和晓寒都这么好命!不行不行,我得让你们这两个资本家太太好好放放血,快说快说,打算哪天请客?还有啊,你老公开的什么公司,在哪一片呢……”
吴馨是我和云汐的大学同学,她老家在贵州某县城,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阶级,家境一般。读书时我和云汐是本市人,不住校,所以我俩和她并没有什么交情,来往也不多。可云汐这会猛然见到她,却表现出异常的热情,就跟当初我在街上偶然遇到她时一样,怎么说大家也是四年的同窗,在校时不觉得有什么,可走上社会再相见却倍感亲切。
云汐叽哩咕噜问了她一大堆,不等她回答又伸手抱过蛋/蛋,“丹丹应该是女孩吧?呀,她长得好漂亮,长大定是个美人胚子。”云汐抱着蛋/蛋又转过脸对我说:“晓寒,你看看吴馨的女儿,多可爱,你也赶紧给你们家余梓兴生一个吧。看看人家吴馨,生了孩子身材不还是这么好,你就别那么自私,光顾着要身材不管人家老余家的革命接班人了!”
我都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在王妈及时跟下面喊,说是余梓兴请的厨师带着人到了。
吴馨闻言收了面上的笑,从云汐手里抱回蛋/蛋,冷冷说:“我这会有点急事要出去,关于我的事让晓寒告诉你就好,我先走了,拜。”
我是第二天才知道,是余梓兴让吴馨带着蛋/蛋回避的,至于回避原因,是余梓兴那大学同学在公司见过吴馨,所以他要再撒谎骗人家说是我的朋友在这暂住就说不过去。
“嗨,吴馨她拽什么嘛,难道她嫁进本市顶级豪门做了少女乃女乃不成?”云汐没想到自己一脸热情却贴了吴馨的冷,气得在我房里暴走,张牙舞爪地冲我吼着:“晓寒,你告诉我,她到底嫁了何方神圣,凭什么拽得二五八万的?对了,我刚看她那架式怎么好像是住在你家一样?可我现在想想,她好像对你也是爱搭不理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说。”
“呃,这个……噢,她的事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我是昨天在街上碰到她,那个她……她老公过来我们这边谈生意,她顺道跟来玩玩。她老公是在广州大良那边开公司呢,好像也不是什么大公司,只是一家小小的公司,小小的公司而已。”
云汐听我说吴馨的老公开的不过是家小公司,而且还不是在榕城,心理一下平衡了,愤愤骂她几句也就把这事抛开不提,不再追问她为何会住在我家了。
既然吴馨带着蛋/蛋已避出去,我就留云汐在家吃饭,一边跟她简要说着王妈家的事,一边对镜描着眉。她听后发表一通意见,就跟我唠叨起最近又被她妈/逼着和谁谁谁相亲的一些破事儿。
十二点不到余梓兴回来了,这时我已换了件改良版的黑色紧身旗袍,长发挽在脑后,耳上、脖子上、手腕上都佩戴了全套的钻饰,他看我时眼里有着不露痕迹的赞许。
他那同学和律师是在他到家差不多十五分钟后才来的,当源伯把两人领进客厅,余梓兴笑呵呵地迎上去时,我也微微一笑,携同云汐从沙发上起身。然而,扬眸,视线落在其中一人面上,我顿如石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