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KTV?”斜对角的包房有人出来,门没带上,里面传出鬼哭狼嚎地吼唱。我能想像到此刻余梓兴皱着眉头的样子,他语气颇有些不耐地问道:“和谁在一块,云汐?”
“嗯。”我告诉他,“还有魏斌……”本想说还有魏斌和易水寒,可到底没把易水寒三字说出来。
“杜晓寒,别说我没提醒你,离我的朋友远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如果,你敢让俞博瀚事件重演……”
“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OK哥他是对云……”
“OK哥?你叫得还挺亲热自然啊。”
“梓兴……”
“嘟嘟,嘟——”
他挂了机,而我的手指赶在我大脑做出反应之前,就自动按键回拔了过去。
响两声后,语音提示对方已关机。
呵呵,瞧,我有时就是这么爱犯贱,总不自觉的在他跟前干这热脸贴冷的事,每次自取其辱后我也痛恨这样的自己。这些年,我已习惯对他好,竟不知时间久了,他渐渐习惯我对他的好,然后把这一切视做是理所当然。
杜晓寒,你还能不能再蠢点,再贱点。蠢到不顾代价,贱到不求回报,或许这样,现实就不会让你一次次感到心寒。其实你明明知道的,这世上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不过是人心,为何还要一次次在他跟前把自己低到尘埃里!
我讨厌这样蠢到死的自己,讨厌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自己,我到底做错什么?俞博瀚又到底做错什么?他听不进我的解释,也拒绝听俞博瀚的解释,就凭眼睛所见独断专横的给我们定了罪!
“拨开天空的乌云,像蓝丝绒一样美丽……”手机响起,我以为是余梓兴又开机打了过来,低头一看,是我姐姐晓彤打的。
“晓寒,你在做什么?打了好几通电话也不接。”她说话声音犹如清风拂面一般,永远那么柔柔和和,即便语带责备听来也是如此。
“我和云汐,还有一帮姐妹在外面玩呢。有个朋友生日。”我语气轻快地说。
“哦,妈妈要回来,天宇已给她订好票,等会我们就送她去机场。她打了电话给……给他,你知道吗?”
“噢,知道,梓兴刚打电话跟我讲过了。”
我妈不喜欢我,可她却对余梓兴青睐有加,就连回来,通知的也是余梓兴,而非我这个女儿。小时候曾问过爸爸,妈妈为什么讨厌我?爸爸模模我脑袋,说没有的事,他说这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儿女的父母,还说可能我没姐姐乖,学习又一塌糊涂,所以妈妈才会疼姐姐多一点,但并不代表她就不爱我。
那时,爸爸的话,我信了。且试着去学乖,有阵子还暗地里下狠劲去读书,想讨得妈妈的欢心,让她像疼姐姐那样来疼我。但无论我怎么努力,也跟不上品学兼优的姐姐的步伐,而且我发现事情并不像爸爸所说那样,并不是我向姐姐看齐就能换来妈妈的爱,她甚至从不拿正眼瞧我。
后来升上初中,我结识了云汐,可能我俩彼此在空气中,嗅到了对方身上某种与自己相同的气息而迅速勾搭成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