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泽驾车离开,在路边小店买了两瓶王老吉和一袋干面包,简单解决了肚子的事情,然后把车停在海港酒店外面,静等郑卫华出来。皇冠车就停酒店楼下,盯住皇冠就盯住了郑卫华。常雨泽打开车内的音响,刀郎沧桑的声音响起来,“2002年的第一场雪”,爱情啊,真是一个好东西,让男人坚强,让女人发狂,可惜,那为爱而狂的年龄已经一去不复返,当年狂追的梦中情人已成了孩他娘,而孩他娘也不再是当年清纯如水的女郎,变成了不贞不洁的出轨*。常雨泽不知道他和徐虹之间以后是否还有爱情,如果没有这件事情发生,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稳如磐石,但是出轨就象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一下就把磐石冲离了原位。感情,这久违的感觉又出现在常雨泽的身上,上班忙忙碌碌,下班与朋友和同事应酬,回家仅仅是吃饭睡觉,即便与虹在床上恩爱也象例行共事,除了乖巧的女儿让他心生无限的宠爱,而现在,他知道了他会发怒,会失落,会仇恨,会冷静,他还有丰富的感情。
“爸爸,你回来吃饭吗?”手机响了,家里的座机,女儿露露打过来的,听见女儿稚女敕的声音,常雨泽心里暖暖的,虽然知道这句话是妻子教她说的。
“爸爸要加班,不能回家,你在家要听话,宝贝。”
“知道了,爸爸。”
“今天在幼儿园开心不开心?”
“开心。”
“老师又教什么儿歌了?”
“我的好妈妈。”露露在电话中唱起来,“我的好妈妈,下班回到家,劳动了一天,多么辛苦呀。”
常雨泽和徐虹都喜欢唱歌,虽然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但是唱起来并不比那些音乐专科出身的逊色多少。他们在学校和单位里都是歌唱好手。露露在歌唱方面显然遗传了父母的优点,唱起歌来有模有样,悦耳动听。常雨泽被女儿的歌声打动了,眼睛涩涩的,泪水在眼眼眶里滚动。他很敬业,对于领导安排的工作总是尽心尽力去完成,平时是出差在外,回来后也时常跟领导一起值夜班,虽然与刑侦部门的同事比起来他的辛苦算不得什么,但在后勤部门来说他的工作时间和劳动强度算比较突出了。他有上进心,他想趁年轻多干点事,多出点业绩,他知道,他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工作上,对妻女的爱护和照顾少了,对这一点,他身怀歉疚。妻子曾经给于他工作上的理解和支持让他感动过,如果不是因为套子的出现他还会继续感动着妻子,但是现在他已经对妻子的理解和支持冷却了。而女儿的歌声里带着对爸爸辛苦工作的关心让他深深感动,虽然歌词里只要妈妈,但是他听出了女儿歌声中对爸爸的关心和安慰。他想,即便他工作再辛苦,他也会开心,因为他的女儿懂得。
“吃过饭了没?”徐虹在电话里问。
“吃过了。”
“少喝酒,早点回来。”
“嗯。”
如果没有这该死的套子该多好,他不用在这啃干面包。现在他和妻女正共坐一堂,享用舒心的晚餐,享受快乐的家庭生活。
常雨泽挂断电话,不由得又点起一支烟,他已经戒烟了,这几天却又开始狂吸起来,并且很快就恢复到一天一包多的量。不吸不行,以前是嘴里想吸,现在是心里想吸,香烟能让他愤怒的大脑冷静下来,而冷静是他必须保持的状态,只有冷静的头脑才能让他尽快抓住这对奸夫*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