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正襟危坐的楚轩辕,终是幽幽开了口。
他一怔,酒杯未落,剑已月兑壳而出。
剑若飞影,势如破竹,身姿飘逸,玉树临风。腰力微发间,剑尖已直直指向楚轩辕,而那杯滞于空中的酒杯,亦稳妥地落于剑尖之上,稳若泰山,点滴未洒。
将那杯酒落于席前,“儿臣敬父皇一杯,祝父皇龙体安康。“
“啪啪啪。”楚轩辕拍掌,脸上露出一副满意之色,“宸儿的剑术,果真精进不少。”
楚亦宸收剑,“儿臣多谢父皇谬赞。”
“怎么是谬赞呢,比武场上,众目群证,宸儿自是不必谦虚。”
“皇上,”一直未开口的徐贵嫔,忽然幽幽开了口,“宸儿的剑术自是精彩绝伦,但是还有一人,比起宸儿的舞剑来,臣妾认为,更当略胜一筹呢!”
“哦?”楚轩辕顿时来了兴致,“谁,我楚轩国竟然还有如此能人不为朕所知?”
“皇上。”董贵妃闻言,眉间顿时一凝。
徐贵嫔已笑着开了口,“就是当今七王妃啊,据传七王妃的舞艺,天下无双,臣妾虽一直耳闻,却从未瞻过王妃的风采,不知今日能否……”说罢,目光已瞟向楚亦宸。
董贵妃眉头皱着,“此次宸儿已表演过,王妃献舞的事情,臣妾觉得还是下次——”
“无妨。”楚轩辕摆手,眉间的性质却是不减,“懿儿上次不是跟朕说,回门那天的九弦琴没派上用场,还跟朕惋惜了半天么,这一次,不是正好能让七王妃‘将功补过’,也好,让南贺国一堵我楚轩国的风采?”
“可是……”董贵妃眼光瞥向楚亦宸。
楚轩辕已摆了手,“就这么定了,来人啊,上琴。”
一台精美的九弦琴被四位宫人抬至场地,董贵妃目光露出一丝难色,“可是宸儿他……”
却不想楚亦宸却微微一抱拳,“既是如此,那宸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宸儿……”
“母妃……且管放心。”
一名妆扮美艳的琴师落座于九弦琴前,随着高山流水般地琴声响起,场地的中央,已出现了一位身着粉纱的女子。
那女子身姿窈窕,纤若杨柳,一方纱巾遮面,眸若含水。
随着琴声的乐动,女子已在场地中间翩然起舞起来,那苗条的身子时而旋转,时而飞舞,随着优美的琴声缓缓地动着,如一汪缓缓荡漾的春水。
场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一道飞舞的身影上,顿时安静一片。
楚轩辕满意地点着头,“身姿绰约,人间少有,果真不错。”
董贵妃脸上扬起一抹得意之色,“皇上谬赞了。”
“场上跳舞的人,的确是人间少有,只不过……”身侧,徐贵嫔的声音忽然传来。
楚轩辕回过头,“只不过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徐贵嫔娇媚一笑,“臣妾是觉得啊,虽然这场上跳舞的人舞姿不错,但是比之七王妃来,却还是差得远呢,七王妃的舞蹈,可要比这美上十倍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