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为我不会在乎,就算只是须臾地痛了一下,却也只是刹那的不平衡。明日过后,一切仍旧一如往初。她是我的棋子,我是她的主人,除此之外,便不再有任何关联。
只是心里隐隐的纠结却始终萦绕着挥之不去。
长风跟我坦白的时候,第一次,我与他爆发了争吵。除却九年之前初遇时的打架,除此之外,我们连脸都很少红过。
他说他是为了我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所以,他便擅自做了主。他说,亦宸,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不要为此耽搁了我们的计划,好么。
可是,怎么能好呢?她明明就是她啊,在那棵树下,她紫衣翩翩地站在那里,眼中的惶恐就如当年将她从马车下救出来时,那双惊慌失措的眼。
我闯入了将军府,在看到她衣衫凌乱的那一刻,心中的怒火直冲脑门。
时隔两年后,第一次,对冯镇南出了手。
当我抱着夙儿走出门去的时候,分明,听到座位上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知道,他失落了。两年前,莲儿死去的时候是这样,两年后,将夙儿带走的时候他亦是如此。
只是,我已没有精力去顾及他。我现在顾及且唯一顾及的,便只是她。
在马车上,直接对她冷了脸,连下车时都不愿跟她说一句话。她就那么愿留在冯镇南身边么?她就那么喜欢他?
不过一日的时间而已,她竟已有了心上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将她送入四合院。那座专为莲儿购置的房子,不允许任何女人接近的房子,在两年之后,第一次住进了人。
其实,我是内心煎熬了几天之才再次踏入院门的。
院子里被收拾得很整齐,很利落,她惊慌地跪在那里,脸上还带着一丝受惊后的急迫。
可是,我还是在去过屋中之后打了她。
原本脏兮兮的房间,经过整理,干净而素雅。
可是,她怎么可以改变屋中物品的位置呢,那是莲儿在世的时候亲手布置的啊,她又怎么可以?
还是决定返回四合院,尽管对她不满,可是毕竟我更有责任。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她在院中,连个送饭的丫鬟都未曾派遣,这四合院的规矩,她又如何能懂呢?
在门口看到她,却是她提着一盏灯笼出了门。
本想阻止她,脚步却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这么晚了,她会去哪儿?
这个笨笨的蠢女人,居然会去西岭山,连白日里都错综复杂容易迷路的地方,她竟敢只身夜闯?
如果不是那几个人的出现,我根本就不会现身。连我都要藏得隐蔽难寻才能保证不吓到她,那几个肮脏的下九流,也配?
其实,也是走过一瞬间的疑虑的,荒郊野玲的山里,又怎可能会半夜出现土匪?
可是,当我看到那几个禽兽对她不轨的时候,又如何能忍得了?
几乎毫不留情地,招招毙命,却不想还是受了伤。可能是因为月圆之夜的原因吧,发作的旧疾使得我行动颇为迟缓。
我拒绝了她下山的要求,而是选择了山顶。那里,葬着她的娘,她来这里,本不就是为了看娘一眼么?
没料到我会不支倒地,更没料到一觉醒来,竟会在这里碰到老九。
他仍旧同以前一般地桀傲,英气的脸庞比以前更加英挺。
只是,空气中嗅到的,却是比以前更加危险的气息。
他对夙儿的逼迫,让我第一次面对从来都是输的他,交了白旗。当我跪在地上,任凭那些耳光拳头落在身上时,他脸上的表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没有人能如此轻易地让我认输。可是为了她,我认。
那天的天气很好,望着她小心翼翼为我指路的样子,我忽然折一支桃花放于她的面前。
喜欢么?
她说喜欢,我就好欣喜。我激动地抱着她说,夙儿,我要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宠爱。如果之前还有什么不确定的话,那么现在,我定了。
我要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宠爱。一生,一世,一双人。
回到四合院,长风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明了的摆在身上的伤口,让他从看到的那一刻起,眼中便涌出了一股隐隐的汹涌。那眼神让我害怕,而心底隐隐流淌的担忧,也愈发强烈。
果不其然,当我飞奔到厨房时,他的剑,已抵在了夙儿的颈上!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们,因在重庆出差,无电脑,且找不着电脑,这种情况下,墨只能狠用手机一个一个字地写。因为手机码字是第一次,蜗牛速度,只好请大家见谅。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