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林,斜射到地上,细腻间惆怅,轻柔中感伤,细碎的身影注定了这个庆生宴的悲凉。
严倩跟着楼相走进皇宫,那种畏惧油然而生。她是好热闹的人,皇宫举办的宴会又怎不会热闹,只是那种时刻命悬一线的热闹,严倩宁可不要,还不如大早上地跟着寻常百姓赶集,砍价来得痛快些。
绕了偌大的半个宫城,严倩来到一个她不认识的大殿——她不认识的大殿多着呢。严倩继续感慨那个蜗居时代。
严倩的打扮依旧很朴素,甚至找不到一件真正意义上的首饰,首饰对她的唯一意义就是换成钱没兵器或吃的,民以食为天嘛!
来到大殿上,一大群身着各色衣裳的姑娘围着一个人——楼沁。
即是为皇太孙举办的庆生宴,皇太孙的母亲自然也是焦点。楼沁成为后宫中炙手可热的人,连她的小妹楼兰都有人愿意巴结。
“楼姑娘,这是一点薄礼,望您收下!”
“楼妹妹,收下吧,以后要是什么事,您多担待点!”
“别烦我!送礼往别的地方去!”严倩生着气,反正看着皇宫里的人就是不舒服。
“有了皇太孙,楼家也跟着沾光。”冷剑凑到严倩身边道。
“小心威胁到皇帝。没了皇帝的信任,多大的光都不行!”严倩冷冷地说道。功高震主的惨案她还是有个一知半解的。
“这很对。在皇家就是这样!”冷剑带着些许无奈摇了摇头,沉下了脸。严倩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在皇宫里的冷剑这么压抑和令人感觉寒冷。战争险恶,时刻有丧命的危险,可感觉却比皇宫安全。想到这儿,严倩也郁闷了。两人沉默不语,无视他人的话语,静静地等着主角出场。
也不知过了多久,严倩度日如年的感觉终于在皇上和太子驾到时消失了,全场静谧,严倩继续享有她的特权。她站立着,魂儿却飘到了太子身后女乃妈怀里的皇太孙。他长得肉呼呼的,穿着金色的衣裳,小手有气无力地搭在女乃妈身上,香香地睡着觉,似乎还没有感觉到自己现已成为焦点。
严倩很喜欢逗小孩子,因为她和小孩子有很多共同语言。在这个极为复杂的社会里,唯一能跟她玩的也就只有碧血这种长不大的孩子了。可惜,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皇太孙红扑扑的脸蛋儿,连模一模都不行。
皇太孙叫王柳,因为他出生时正值柳树抽芽茂盛的时节。“柳”也决定了以后这一辈的皇子名字为木字旁的了。
皇太孙在睡梦中被人叫醒,稀里糊涂地舌忝了一口糖,又进入了梦乡。各种复杂的仪式在严倩面前一晃而过,严倩却只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叹惋。
每个人都喜气洋洋,对待他人都那么友好亲切,可谁又知道他们是否笑里藏刀各怀鬼胎呢?这种揣摩人心生活方式或许会让严倩少活几年,于是乎,她决定出去外面透透气。
“呆不住?”冷剑看见了,也从偏门溜了。
“恩。”
“我也是。我想回军营,那里才会感觉舒服些。”冷剑长吁一声,抚模了腰间的碧血。
“同感!”严倩突然发觉她和冷剑有了很多共同语言与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