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随常景凛回到主帐。常景凛问:“一竹,看清楚了吗?!”
我点头,说:“明日将军照旧先行入阵,牵制北漠的主力军列木塔,而后李副将入阵,冲击笸箩阵,引起第二层变化,等二位将领的的人马并呈人字形后,张毅偏将带领第三队人马从左侧入阵,直奔人质所在地。一旦张毅偏将的人马将人质携带入队,常将军与李副将的队伍合并过来,呈三条并列蛇型,从右侧出阵。”
常景凛点头,说:“一竹分析得不错,不过一竹漏了一点,就是人质前方的主帅列木台,你没有给出应对的策略。”
“将军应该很明白,笸箩阵是无法破解的,只能打乱笸箩阵的变换,在变换的间歇出阵。”
大家都看着我,静静的等待我往下的分析。我继续道:
“只要将军和李副将如期合并为三条蛇形,列木台就会被蛇形牵制在内。就趁其被牵制的瞬间,笸箩阵暂停变换,我们就能够出阵。”
我的分析看似完美,但却是有一个重大的漏洞,我不确认常景凛是否看的出来,他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选择了相信。按照我的分析,让各将熟悉策略,准备第二日破阵救人。
列木台会被牵制在内,至于怎么牵制,我没有告诉常景凛,因为,那是应变的牵制,必须人到阵中才能知道如何牵制。我何尝不是在赌,赢了,我们胜;输了,平局,我们无法出阵,北漠对阵中的我们也无可奈何。
夜深人静之后,只余我与常景凛在帐中,红色的烛火随着风一跳一跳的,常景凛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我,眼中有种怒火与不信任,我强作镇静,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准备入睡。
他终于开口问我:“你怎么会知道笸箩阵?!”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我尽量装着平稳的语气说:“侯爷家藏书百万,学习的时候先生讲的。”
常景凛有些不屑的说:“可是这本书却不是百万藏书里就会有的。”
他靠近我,几乎挨着我的脸,一字一顿的说:“这阵是在《古羽家训》中写到的,你怎么会看过这本书。”
我干脆推个一干二净:“先生教的,将军想问先生从哪儿看到的,去侯府问问就是了。”
“先生教的,你就那么有把握能赢?”
“没把握,但你没有选择。”我毫不示弱的回瞪他。
半响,他离开我,不再追问我如何知晓阵法。不单他心中有疑虑,我也有。北漠人是如何知晓这个阵法,而且还使用的炉火纯青,我百思不得其解。那本书已经付之一炬,没有副本可言,而熟知那本书的人,都已经死了,包括我。
第二日,将士整装启发,战鼓声响彻整个山谷。常景凛骑马站在军前,玉树临风,大央将士士气很旺,对今日破阵信心十足,我依然策马站到张毅身边,我会跟着他入阵。常景凛只说我不能乱走,并没有说我不能跟着张毅入阵。
对面是北漠军队,列木台坐在战车上气定神闲,并不认为我们能够破解笸箩阵。
作者题外话: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