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是有应敌之策?”我问。
“没有。”常景凛干脆的回答,“敌强我弱,塘都根本无法坚持一日。”
“你有主意,对吗?!”他问。
“我…”我有点犹豫,不知道常景凛是否会同意我的做法。
“无论塘都如何,我都会送你出城。只有你平安,我才无后顾之忧。”他看着我很坚定的说。
“那你呢?”我问。
“我会坚守塘都。有我在,塘都就能多坚持一会。”
“少爷难道准备与塘都死在一起么?”柴叔担忧的问。
常景凛缓缓道:“死在战场上是为将最好的归属。”
我的双眼开始湿湿的,这话我在很久以前也听过,可惜他未能如愿死在战场上。即便如此,我又怎能眼见常景凛死去。
我眨眨眼,将眼中的雾气眨下去,说:“将军,与其在城中等死,不如埋伏在西垣军必经的路上,进入塘都最后一道关卡是山岭,将军部署伏兵,等西垣主力进入后,分成两圈阻断西垣军,将其围攻,必定使西垣受挫,退兵三十里。我们就有时间等待大央援军的到来。”
常景凛摇摇头,“兵力不够,将士兵带出去伏击,塘都怎办,岂不是拱手送城?!”
“城中部署空城计…”
“不行,空城计街头巷尾皆知的事,行不通。”
“变化后的空城计,并非真正空城,但城内兵力不多”我解释道。“城中部署三道防线,城外部署一道,将军在远处伏击一道防线。如此以来,西垣一旦进入埋伏,前兵自乱阵脚,后兵立马停止前进步伐。”
“你怎能确保西垣军不大举进攻城池?!他们意识有埋伏,主力军怎么会进入最后一道关卡?”
“将军今日重挫西垣军,即便大军兵临塘都城下,也不会立马进攻,会试探,如果试探受挫,一定会加快主力进入塘都。西垣知道我们目前的兵力,不会让我们等到援军到来。”
常景凛沉思一会,问:“计谋可行,可谁能在城中镇守?”
“我。”
“不行,一旦他们识破空城,不但塘都不保,连你也在劫难逃,我不能让你涉险。”
我耐心的劝道:“将军试想,有谁比我更熟悉音律?!况且,只要将军能够将西垣军一分为二,就能很快打个回马枪夺回塘都。”
常景凛思索半晌,的确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他问:“你在城中如何镇守?”
我站到沙盘前,仔细将我的每一步计划告知。他脸上喜忧轮流切换,更多的是担忧,最后他问:“信号是什么?”
听到他最后问信号,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知道他已经同意我的计策。
“将军派人到城东竹林砍伐些修竹回来,攻击信号我来做。”
常景凛给柴叔一个眼色,柴叔立马出去找人砍伐修竹。
屋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人。
他拉我坐到他怀里,轻轻的吻着我的面颊,“我不想你涉险,倚竹。你答应我,无论计策是否成功,你都要在城破之前离开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