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立超对我喝道,握紧腰上佩剑,哗哗作响。
我冷冷的撇立超一样,根本不在乎他的恐吓,把他气得够呛。
常景凛默不作声,不再强迫我,由着我怒目而视。
倒是余资阳风轻云淡,毫不介意我对他的挖苦,看了我几眼,对常景凛说:
“常兄,我倒是挺喜欢这位小兄弟的,你经常行军打仗,不如让一竹跟着我好了!”
常景凛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家中下人甚少,就不让给余兄了!”
余资阳也不在意,这两句打岔的话,我发现刚才我的反应似乎有些过火了,瞬即,我恢复常态,继续瑟瑟发抖一副孬种的样子。
大家见我这样,也不再追究刚才之事,只是对于灰衣人的来历,双方都没猜的出来。如此诡异且高明的身手,常景凛也没有碰到过,不知出自那个门派。
回去的路上,常景凛与余资阳直接话虽然不多,但两人之间关系甚好,说话客气且互相充满敬佩之情。
趁着余资阳没注意,常景凛偷偷捏着我的手,低声说:“心里再怎么不忿,但对先辈,你还是需要尊重的。”
我低头不语,半晌回道:“我不拜衣冠冢。”
常景凛大惊,问:“你怎么知道是衣冠冢?!”
我不语,心里的悲伤蔓延至全身,他们的尸骨是我亲手埋葬的,我怎么会不知道是不是衣冠冢。
常景凛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看,喃喃自语:“…你看过古羽家训…熟知兵法…”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似乎明白什么,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再也没有说什么。
回到塘壁,常景凛依然与我一个房间,毫不理会余资阳异常的眼光。我给他沐浴更衣,他身上的疤痕更多了,大大小小的,有些好了,有些还有印子。我抚模哪些伤痕,问他:“塘都那场战事,你伤到哪儿了?”
他笑笑,“侧腰。”
“严重么?!”
他摇头。我想起他经历塘都之战第二天就追击西垣军,根本没有休息,叹口气,“你是铁打的吗?刚经历垂死之战,马上就率军追击连下三城。”
他抬手拍拍我放在他肩上的手,说:“我只想快点结束战争,回去见你!”
我心里一颤,笑了,“还好是活着来见我了!”
常景凛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你的空城计让大央获得了时间,还有你的点水泼墨战术让秦武银快速入城,反败为胜。”
我笑而不语,给他轻轻按摩肩颈背部放松。
“西垣被我们进攻的溃不成军,加上现在入冬时节,他们是不会再反攻我们了。”
“那下一步呢?!”我问。
“收兵三百里,修生养息一下,等待皇上的旨意。”
“皇上难道会就这样放过西垣么?”
“西垣朝廷本来就有两派,主战与主和派。估计不用我们再出手,他们就自会有定夺。”
我看他胡子茬太长,拿出小刀要给他刮一下,他抓住我的手,问:“你帮人刮过胡子?”
我摇头,“没有,你是第一个。”
“那你也敢拿刀子?!”
“试一下嘛!反正你也不在乎伤口多一两个。”
常景凛有些哭笑不得,说:“我自己来吧,再说,你也不应该做这些下人做的事了!”
作者题外话:重逢了,温馨戏在后面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