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闪避,可避不开他的追逐。
他紧密封锁,我毫无后退的余地。
热气弥漫,气息紊乱,那湿热的唇步步紧逼,一次又一次地攻占。
他唇舌如枪,我招架不住,喘不过气,迫不得已地缴械投降。
睁着眼,我看见他微闭着眼,沉迷于这一刻的激情。
陌生的男子,陌生的怀抱,陌生的热吻,一切都很陌生,可是,我被他禁锢在怀,被他轻薄。
匈奴男子果然不类汉人,直接而霸道,强势而激烈。
想起三年多前那个姓明的亡命之徒,他的吻也是这般不可理喻,我毫无招架之力。
刘聪吮吸着我的舌,吞咽着我的口液,这个吻,渐渐变得深沉缠绵。
再次觉得憋闷,我使劲地扭着,他不为所动,缠着我。
这是第二次被人用强。
早在三年多前,那夜之后,我就发誓,不会再轻易地被人凌辱。
我用劲地咬,他立时松开,舌尖溢出一丝血色。
刘聪眼中的狠色越来越浓,我蹙眉瞪他,并不畏惧,“放开我!”
“汉女中难得有你这般凶悍的。”他语音沉沉。
“匈奴男人中很少有你这样的禽兽。”我冷笑。
“禽兽?”他忽然笑起来,“不是禽兽,我是禽兽不如。”
话音方落,他重重地吻我,狂风暴雨似地席卷了我,比方才更火爆。
口中渐渐弥漫开血腥味,不知为何,我迷糊起来,晕乎乎的。
好久好久,刘聪才放开我,深深看我,似笑非笑。
果然禽兽不如。
再不走,也许会像三年多前那样尸骨无存,我连忙挣月兑下来,慌张地逃走。
可是,他拉住我的手腕,扳转我的身子,握着我双肩,“容儿,记住,我是刘聪。”
我点点头,仓惶离开。
这个不知自己喜欢我什么的匈奴男子,以男子特有的力量强吻了我,我当然会记住。
刘聪。
——
与刘聪第一次相遇,是在今岁五月。
外祖母六十岁诞辰,说想见见我,父亲就派人接我到洛阳。
自十岁那年离开洛阳回到泰山南城,九年来我第一次回洛阳。
却没想到,再也回不到泰山南城。
来到洛阳第二日,表哥孙皓便来看我,带我到洛阳繁华的街衢逛了逛。
第三日,孙瑜登门,说带我去一个好地方游玩,还说外祖母的寿宴要在那地方摆。
三年前,她戏弄我一次,害得我失身,我不会再轻易相信她,就婉言拒绝。
我的后母张氏说,五月晴光灿烂,那金谷园百花盛开,恍如阆苑仙境,应该去玩玩。
府中其他人也说金谷园是天宫琼宇,来到洛阳一定要去金谷园瞧瞧。
只能去了。
孙瑜很热情,一路上介绍这、介绍那,为我讲解洛阳的锦绣繁华。
她似乎并不急着去金谷园,买了不少脂粉与绸缎送我,说我是羊家长女,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能丢了羊家的脸,因为如今的羊家和孙家不同往日,权势在握,大富大贵,不能穿得寒酸。
时近午时,孙瑜拉着我进了一家酒楼,请我品尝洛阳名菜、名点。
吃饱喝足,这才启程前往金谷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