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发觉他揽我在怀的时候,更窘了,羞愧于自己的失神。
之所以失神,是因为在想方才那个凑巧而短促的吻;因为失神,才会不小心被火烧了袖子。
为什么失神?
我窘迫得手忙脚乱,心口跳动加剧,慌乱地挣着,却被他抬起下颌。
那鸡翅掉在草地上,我以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却被他反扣在身后,他的唇严严实实地罩下来。
我紧紧闭唇,刘聪含着我的唇,吮吸着,勾画着,循序渐进,耐心地逗弄着,好像品尝着珍馐佳肴。
温柔得密不透风,慢慢加深,慢慢霸道。
任凭我如何挣扎,如何闪避,也躲不开他的索求。
口舌之间的亲密由浅入深,我只觉他湿热的唇舌温柔如风地扫着,不知不觉中,他的吻变得狂野起来,我喘不过气,仿佛身子里的气息都被他吸走。
窒息般的感觉,天旋地转。
仿佛,三魂六魄散了,飘向不同的地方,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神智回归时,刘聪吮吻着我的舌尖,好像要吞入他的月复中。
我使劲地挣扎、转头,他终于松开我,眸光如火,嗓音暗哑,“容儿……”
“放开我……”我恼怒地瞪他。
“只要你应允,我就带你离开洛阳,当我刘聪的女人,给你一世安稳。”他眷恋地看我,“三日后,我再教你骑马,你告诉我决定,可好?”
我轻轻点头,“我会好好想想。”
他慢慢松了手,“假若你随我走,我不会让你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
刘聪送我回金墉城,没有出任何意外,碧浅说我抱恙在床,也无人怀疑。
她关心地问:“皇后,没发生什么事吧,那男子是什么人?”
我靠躺着,累得不想动,“是我在宫外认识的朋友,碧浅,此事不要对碧涵说。”
碧浅颔首,“皇后是否沐浴?”
刘聪送我回金墉城,没有出任何意外,碧浅说我抱恙在床,也无人怀疑。
她关心地问:“皇后,没发生什么事吧,那男子是什么人?”
我靠躺在床榻上,乏得不想动,“进宫前认识的朋友,碧浅,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碧浅颔首,“奴婢已备好汤浴,皇后是否沐浴?”
当我置身在浴桶中,温热的水令我全身心放松下来,氤氲的热气熏着脸,眼前渐渐模糊。
闭着眼,什么都不想,却不知怎么回事,脑中浮现出那温柔而狂野的一幕。
唇舌纠缠,越纠缠越热烈,越热烈越深入。
是刘聪强吻我的那一幕。
猛地睁眼,才发觉心怦怦地跳。我怎么会无端想起那不堪的一幕?怎么会想起刘聪?
碧浅关切地问:“皇后,怎么了?”
我摇摇头,站起身,让她服侍我穿衣,暗暗下决心,不能再胡思乱想。
之前答应他好好考虑,只是缓兵之计。
次日,我坐在书案前抄书,慢慢地抄,一张张地抄,借此让纷乱不宁的心绪平静下来。
午后的日光从窗扇斜射进来,宫砖上映了一地明亮的斑斓,殿前小苑的海棠与桃花在春风中摇曳怒放,花香袅袅拂来,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