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来到服务台。
对服务小姐说。“小姐,我退房。”
“哦,”小姐看了看刘若楠,“房卡呢。”
“哦,给你。”
将手里的房卡递给了服务小姐。
小姐看了看房号,“六零三?”调出资料。“今天早上才加定了两天的房,你就走?不再住了吗?”
“不住了。”那个房间,她永远也不想再上去,想一想,又问,“我住的房间,是以谁的名义定的?”
“噢?”小姐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随即看了看资料。“林振沫先生。”
林振沫?!原来那个男人并没有拿她的身份证,原来那个男人叫林振沫,但,即便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又怎样?难道她还要去找他吗?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以强、奸罪起诉他?
这不可能,既然不可能,她知道了不是徒增恶心吗?
默默地转身,刘若楠离开了服务台。
服务小姐喊她。“小姐,你不退房了吗?”
既然是那个男人定的房,退不退,跟她有什么关系?对服务小姐的喊声,刘若楠充耳不闻,走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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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会上,来的人并不多,幸好来的人不多,因为刘若楠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就连厂长在台上发言,说刘晓蕾生前怎样地认真工作,都没有听到,更没有走上前,跟发言完毕的厂长握手,以表达感谢。
真的是很失礼,不过大家都知道,刘若楠刚刚死了妈妈,所以,看到她这个样子,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
不到一个小时,追悼会就结束了。
闫恒走到失魂落魄的刘若楠跟前。“楠楠,我们走吧?”
“嗯?”刘若楠这才清醒。“走?走到哪里去啊?闫叔叔。”
“去殡仪馆,让他们火化你妈妈的遗体,至于骨灰,你是想让她入土为安,还是想带在身边呢?”
“入土为安吧。”原本是想带在身边的,但人死了,落叶归根,妈妈,她怎么能带妈妈到外乡,做孤魂野鬼呢?
看着妈妈被送入炉膛,出来时,只有手上的这一捧灰!人生,真的很无常!
一切都是闫恒叔叔在安排,如果没有闫恒叔叔,刘若楠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木呆呆地捧着妈妈的骨灰,跟着闫恒叔叔上车,到了公墓,由掘墓工将妈妈的骨灰安葬。
站在墓地里,刘若楠才停歇的眼泪,又哗哗地流,想止也止不住。
只好仰头望天,希望眼泪能流回眼眶。
天色阴暝,仿佛也在哀悼刘晓楠。
直到闫恒跟她说话。“楠楠,你妈妈,因为这事很突然,所以,没有准备好墓碑什么的,我想,我明天去帮你联系这些事情,让人给你妈刻个墓碑?”
“嗯,闫叔叔,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些个事情,她根本不懂,自然提供不了什么建议,只是,不敢相信,妈妈,就这么离开她了,再也看不见了!
“不过,楠楠,修坟和刻碑,得花好几千块。”今天的葬礼一应费用,都是厂里包办的,毕竟,刘晓蕾生前是厂里的财务主管,虽说不是因公,但壮年离去,厂子里,这点钱还是要出的。但,修坟和刻墓碑的钱,厂里不会再出,要刻的话,就要刘若楠来出。
“哦,”刘若楠知道闫恒叔叔的意思,闫恒叔叔,不可能又出力又出钱,虽然两家一直交好,但再交好,也只是邻居,没有道理让人家出钱,刘若楠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这钱,是早上,那个叫林振沫的男人,买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