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丁喜波认识也有点时间了,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丁喜波原来这样有钱,今天在饭桌上,杨郝斌说的,丁喜波,是他们集团最大的股东。
没想到啊,这样一个小屁孩,竟然那么有钱,当然,也不是他有钱,丁喜波说过,是他爸爸妈妈有钱。
可是,他有钱,是他的事情,为什么要给她买这么贵的鞋子啊?后面的三个月,她得勒紧裤带过日子。
“你先试试看,看合适不,不合适的话,我去换。”丁喜波蹲下,握住了她的脚,打算给她穿鞋。
他的声音很温和,他的掌心很冷,贴在她的脚果处,冰得她的脚禁不住地抖了一下。“别,我来,我自己来。”
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她不喜欢跟这小屁孩太亲近。
伸脚进去,竟然正正好!
“你怎么知道我的鞋码?买得这样合脚。”
“哦,我大致上猜的。”丁喜波的声音,那样清淡,似在近处,又似乎隔了千山万水,让人觉得不怎么真实。
刘若楠低着头,走了几步,唉,好鞋带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突然抬头,看一眼正盯着她的丁喜波,却发现,他的眼,如狼,悄无声息地盯着猎物,心中无端地,冒出一丝寒意,强笑。“你这样看人,让人害怕。”
“我怎么看人了?”丁喜波笑,春风化雪,眼中的嗜血狠戾,倏地,消失无痕。
刘若楠眨了眨还有些醉的眼睛,“你现在的样子挺讨喜的,但刚才,小屁孩,不是我说你,刚才你那样儿,好像我上辈子欠了你八百吊钱没还一样。”她是第二次,见识到丁喜波这样渗人神态,唉,当大老板的就是当大老板的,连眼神都跟普通人不一样。
想到眼神,就想到了良启桑,要说,良启桑的眼睛,有时候也让她猜不透彻看不明白,但绝不会如丁喜波这样渗人,启桑,一想到良启桑,刘若楠刚刚好转了一丁点儿的情绪,瞬间又低落下去。
几乎是同时,丁喜波阳光的脸,变得阴霾。“谁是小屁孩?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准乱叫!”
看到他这样认真地较劲,刘若楠脑子里的良启桑,隐匿了,她笑了,笑意驱散了她脸上浓密的阴郁,“好吧,我说错了,我道歉总可以吧?”弯腰,将地上掉了跟的鞋子,捡起来,装进盒子里。
“这鞋子你还要?”丁喜波说。“扔了吧?”
“这么好的鞋子扔了?这双鞋,花了我好几百块钱呢,没穿多久就扔了?你当我是败家子?”原本想说,你当我跟你一样是败家子?但话到嘴边,刘若楠把‘跟你一样’,省略了。
“还好?跟都掉了。”
刘若楠说:“跟,我可以找鞋博士换一换就好了,”抬头,看到丁喜波脸上的不以为然,她忍不住抱怨。“你今天给我买这么好的鞋子,当我很有钱吗?”
“又不要你花钱,你心疼个啥劲?”
“怎么不要我花钱,我只不过是买的时候没亲自花,明天还不是要还你钱?”
“这鞋子,并不贵啊。”
这还不贵?刘若楠无语,非常无语,红唇微噏,呼出的酒气,熏硬了脸上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