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四贝勒府,郭罗络氏终于压不住心中疑问,道:“公主尚懂医术?”黛玉点了点头,道:“我幼时曾师从一江湖奇人,从他那习得了一身医术。”郭罗络氏听了,便忙问黛玉道:“不知公主能否为我诊治一二?”黛玉深知郭罗络氏一直为无出所忧,同是女子,黛玉自对郭罗络氏生出些许同情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黛玉亦佩服眼前的女子,为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心,不管外人如何议论,只生生地担了这“大清第一妒妇”的名号。
于是黛玉便点了点头,为郭罗络氏搭了脉,过了一会儿便道:“你这是忧思过虑所致,再加上你平日饮食不当,只这身子骨生养孩子原是没什么问题的。”郭罗络氏听了,不禁叹道:“作为皇家的媳妇,哪里会没有些什么烦心的事儿,再加上我又看不得胤祀在外寻花问柳,只要跟他一生气,我便无甚吃饭的心思了,这两年来,一日三餐我便是能吃一顿便已是极不错的了。”
黛玉听了,不觉蹙眉道:“虽说如此,到底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才是。”接着又对郭罗络氏道:“你回去后,只该能吃就吃,能睡就睡,只把身子养好了,就再不愁没个孩子的了。”郭罗络氏听了,点了点头,道:“公主说的是,我记住了。”
待郭罗络氏离了黛玉的公主府,黛玉便命春纤去藕香榭将胤祚请来。春纤听了,便自去了。没多久,便见胤祚同莫离一起来了。却原来胤祚因不满莫离将秦风扔给他来诊治,硬是找到了他,将他拖到了这里。言及此,莫离还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黛玉听了,却并未动声色,只对胤祚道:“我找你来是有麻烦事想请你帮忙的。”接着又看向莫离道:“正好二师兄也在,也省得我派人去请你了,我也正好听听你的高论呢。”
胤祚听黛玉如此说,只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因问道:“出了什么事了?”黛玉见问,便将弘晖中了残叶果之毒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二人,接着又对胤祚道:“也因此,只怕四哥是弘晖一日未解毒,他便也一日无那心思来见你了的。”胤祚点了点头,又道:“若论起解毒用毒之道,只怕就算是师父也未必能敌得过二师弟了。而我则是专攻医术,于解毒却是所知有限,只知道残叶果的毒性和用法。”
莫离见胤祚如此说,便淡淡一笑道:“残叶果想必你们都是知道的,它有极好的麻醉效用,据说华佗祖师所制的‘麻沸散’中就含有残叶果的成分。但是残叶果却不能与玫瑰花粉相混合,只因残叶果中含有一种残叶素,与玫瑰花粉相生相克,也会因此引发诸如头痛、发烧等类似于风寒之症的症状,但实则这些皆是中毒者的幻觉,并不存在这种症状,也因此如果因此而服用治风寒之症的药,只会致使中毒者脾胃虚弱,最后伤及肝脏,直至死亡。但要解毒,却也是不难的。中毒浅者,只用蜂蜜混水喝下去便可解毒。但听玉儿的描述,那弘晖阿哥的毒显是很深了,不过却也不难解,只是药材珍贵,难以寻找。”
黛玉见说,便问道:“是什么药材?”莫离道:“雪莲果。”黛玉蹙了蹙眉道:“可是那雪莲花谢后所结成的果实?据说此物极难得,一百朵雪莲花中只有一朵雪莲花会结成雪莲果。”莫离道:“正是。不过皇宫大内,什么珍贵的东西没有,那御药房中,什么珍奇的药材没有,区区一颗雪莲果应该不在话下。”接着又道:“光有雪莲果还不够,雪莲果只能驱除其体内的毒素,正如玉儿所言的,即使驱除了那体内毒素,只怕也难免体质大损,更何况那弘晖阿哥本就身体底子薄。”
黛玉问道:“那要如何是好?”莫离道:“除非拿雪莲果以亲人之血送下。”黛玉听了,不禁猛然间站了起来,颤声问道:“只能如此?”莫离点了点头。黛玉闻言,不由得默然了。而胤祚和莫离见此情形,心中没来由的一酸。
话分两头,胤禛得知弘晖中毒的始末后,便每日都阴沉着一张脸,便是次日早朝时也是紧绷着一张脸,虽说胤禛平日里就少见笑容,但从没有像今日这般让人看了望而生畏。
康熙早使人探明了其中情由,也因此一下早朝就把胤禛叫到了御书房中。说实话,康熙对于弘晖这个皇孙还是极喜欢和宠爱的,只是可惜了,弘晖虽说是聪明伶俐,但从来都是身子骨比较弱,且又不是胤禛的嫡长子。想到此,康熙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也怪他自己,当初胤禛说什么也不愿娶亲,可自己迫于情势压力,硬是给他指了婚,且更是颁下严旨:“十日内必得完婚!”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对于弘晖不是胤禛嫡长子的事,康熙虽说知情,却也从未责备于胤禛,依旧对弘晖宠爱有加。因而一听说弘晖中毒,且命在旦夕,心中也是极为震怒的!于是便问胤禛道:“弘晖怎么会中毒的?可还有救?”胤禛听康熙如此问,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康熙,自从胤禛从扬州回来后,胤禛和康熙之间的关系明显要较之前好了许多,特别是私下里只有康熙和胤禛两人的时候,两人都是从来只论父子,不论君臣的,因而胤禛这次说话的语气虽平静,却显是带了些许埋怨之意。
康熙听说雪莲果能救弘晖,顿时松了一口气,道:“雪莲果朕倒知道御药房里还有些,不过却是有些年头的了,怕是早没了多少药性了,朕身边还有十颗是刚进贡的,你且拿去罢。”胤禛听了,便推辞道:“皇阿玛还是自己留着罢,儿臣只是为了救弘晖,只一颗便已足够了。”康熙道:“朕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朕已经老了,能活一日是一日,许多东西朕亦是用不到的了。只你,朕却是不放心,这宫中对你虎视耽耽的可不少,这雪莲果却是救命的良药,你放在身上,朕亦放心不少!”胤禛听了,只得接了。
康熙说完这些,随即便怒道:“倒是那两个贱人,竟敢谋害皇孙,便是将她们给剁成肉酱喂狗亦不为过!”胤禛道:“那年氏和李氏虽说是罪大恶极,但儿臣怀疑参与了这事的,必不是只有那明面上的那几个,若不将那些藏在幕后的给拖出来,只怕将来却是后患无穷!再说有些事情却是极为蹊跷的。”尤其是为何李氏中了药,会何会在鲍太医跟前发作的,且日后还每每与鲍太医相通。他可不认为李氏有这个胆子给自己戴绿帽子!只不过这些话都只是在心里想的,并未曾说出来。
康熙何尝不知道胤禛心中的想法,看来自己当初给胤禛指的这几个人如今看来都不单纯,自己当初也许想得过于简单了,只想着给胤禛指几个女子,不管是有名无分也好,有分无名也好,只要能暂保胤禛一时的安全就行,却没想到会因此被人利用了这事。会是谁呢?康熙心中一遍一遍地过滤着心中的人选,想来想去都没有什么头绪,因而便对胤禛道:“老四,这件事虽说是你的家务事,但是你却不宜出手,以免得罪些小人,倒不如由朕来料理,或许还干净些!”
胤禛想了想,也许这样做是最好的,因此便听从了康熙的话。
隔日,康熙便颁下旨意,四贝勒府侧福晋年氏及侧福晋李氏因争锋吃醋,谋害皇孙阿哥,特除去侧福晋封号,贬为庶人,压入刑部候审。此旨一出,朝堂上一片唏嘘之声,有看戏的,有冷嘲热讽的,有同情胤禛的,各各不一。
年玉香和李长兰被押进了刑部,分别关进了不同的却相邻的牢房。因为到此间来的人多半有进无出,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收拾,也因此那刑部大牢自是肮脏无比。年玉香和李长兰过惯了金尊玉贵的生活,见到刑部大牢内此等模样,自是难受的,只是每日尖叫着让人放她们出去,两人又对着对方互相叫骂,这一骂,便又扯出了许多不堪的事情出来。
这日,正在两人对骂得没有力气的时候,一个身着白色锦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站在了牢门前,嘴角噙着一丝似正似邪的笑容,此人正是林如海手下四文之侍中武功最高的林文芾。林文芾看着年玉香和李长兰两人的模样,心下暗笑,只嘴上却道:“哎呀,怎么这儿关着这么漂亮的两个大美人呀?真不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年玉香和李长兰见了林文芾,只觉得他品貌不俗,衣着华丽,再者他能够轻易地进出这刑部大牢,可见定是什么王孙公子,于是便楚楚可怜地对着林文芾道:“公子,您救救我罢,我是被冤枉的。”接着又似两条忠心的狗一般爬到林文芾的面前道:“只要公子能救了我,小女子愿为公子当牛做马一辈子!”
林文芾听了,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暗想道:“你们这两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以为我是你们可以随便肖想的人吗?”只嘴上道:“好呀。”说着,便解下腰间的一枚玉佩,面上挂上一丝玩味的笑容,叫过一边的牢头,道:“去,我要见刑部尚书大人,就说本公子要他亲审这两个大美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林文芾把“大美人”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那牢头也是有见识的,见林文芾品貌不俗,来的时候那侍郎大人又说要好好招呼了的,只因林文芾一说这话,那牢头便拿着那玉佩去找刑部尚书了。
刑部尚书李天馥素来铁面无私,谁的账都不买,有“包公第二”的美誉,哪知这次看见那牢头持了这玉佩来寻,便立刻问道:“来人是何种样貌,哪种打扮?”牢头虽奇怪李天馥为何这般反应,但还是一一回了。李天馥听了,便知此案其中隐情必多,若果然一一剥露出来,只怕牵涉极广,于是便暗自叹气,心中道:“怪不得皇上下了密旨,说此案让我判得糊涂些也罢了,原来如此。”
三日后,刑部尚书李天馥早朝时上奏折道:“皇上,臣已将四贝勒府两位侧福晋年氏和李氏合谋欲害死弘晖阿哥一案查清,其已是罪证凿凿,不容狡赖,但据年氏和李氏交待,其中四贝勒府的两位庶福晋亦有暗中参与,敢问皇上,可要将那两位庶福晋亦押至刑部候审?”
康熙听了便道:“谋害皇子阿哥是何等大事?你只按律法来办便是。”李天馥听了便道:“是,臣遵旨。”
又三日,李天馥便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理清,这才明白康熙为何如此震怒的原因,后又密奏了康熙。康熙闻得鲍太医与李长兰之所以经常行**之次,乃是李长兰中了与之前太子一般的情果之毒,而下毒之人正是胤禛的庶福晋钮祜禄氏,而庶福晋耿氏原是知晓整个事情,却未曾禀明一切。
康熙闻言大怒,赐年玉香、李长兰及钮祜禄氏三尺白绫,令其自尽,耿氏知情不报,亦有失德之嫌,着令胤禛将其休回。可没想到的是,年玉香、李长兰及钮祜禄氏刚死,耿氏在被休回家中的途中,忽遇劫匪,从而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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