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弦,洛弦!!”漆黑封闭的空间突然被打开,伴随着尖锐的叫声,来人着急地把躺在床上正在补眠的邋遢女拖了起来。
黑漆麻乌的房间里七零八落地堆着这样那样的奖章奖状,因为某人开门时的巨大撞击摇摇晃晃可怜地挂在风中。桌上发黄的医书也摇摇欲坠地挂在桌角···
“晓培,你今天要是没有说出一个好理由我一定让你去见你祖宗!!”好不容易睡着的我半眯着眼睛极度不爽地握紧了拳头。
“你不会又是刚刚才看完你那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才睡着吧?”小培瘪了一下嘴巴,无奈地环视了一周房子。宅女难道都这么不爱收拾吗?
“什么叫做乱七八糟!!你最好马上消失在我面前,我要睡觉!!”我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抱着枕头烦躁滴翻了个身准备继续做梦。
“好啦好啦,洛弦!”晓培赶紧扳正洛弦的身子,“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洛弦,今天有一个不是很重要的戏你就帮帮我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你替我去拍嘛。”
“不去!!”拍戏?开什么玩笑啊?而且还是一个不太重要的戏,打死都不能去。我作势就要继续趴下去继续睡,无奈那女人一直拉着不肯松手,“晓培,我要睡觉啊!!我刚刚才睡着而已啊!!”为了研究一种新品种的抗菌疫苗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怎么好好睡过了。
“是是是,我的苏大医师,求求你啦,帮帮我!回头我一定请你吃饭嘛!!”晓培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可怜兮兮地看着眼皮打架的洛弦。
“你知不知道我才睡下没有十分钟,明天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报告,你忍心我····”
“不忍心不忍心,只要我把你的书收起来以后你不会这么累了,好了,我现在就帮你收。”一天到晚就知道研究那不靠谱的古代医术,也不知道在这么发达的现代医术到底有什么用!!
“仅此一次,绝无下次!!”为了我的宝贝医书,我咬牙切齿恨恨地瞪了一边贼笑的损友。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片场。
“卡卡卡——”导演满头大汉的看着洛弦,“拜托,小姐,你认真点好吗?你要演的是被追杀,不是在演死尸走路啊!!”
导演的大嗓门和白眼真是讨厌啊。
我象征性地点点头,根本就懒得理他,这该死的晓培啊。拖着这又长又大的古装裙真是热得我都想像那树边的狗一样伸舌头了。
“真不是那小培到底在搞什么,不是说不错吗?怎么这样啊~~~”导演很失望地摇摇头,却又无可奈何不得不拍。
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心里暗暗反驳,你不想要我我还不想拍呢,哼~~~
“啊——”背上一阵强烈的痛感,我含泪回过头去怨恨地看着那个该死的演员,不是说好了是演戏吗?怎么真的砍下来了。背上粘粘糊糊的感觉隐隐带着点疼痛,意识越来越浅薄,隐约模糊中我好像看见了无数张脸,那演员导演的惊恐,其他人的惊讶,还有、、根本不认识的人——
意识一点一点模糊,眼皮一点一点沉重,唯一看见的,只剩头顶那片红色的高空,一丝云都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