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
“你还知道要来啊,我以为你早就把我们给忘记了呢。”花音斜睨着漂亮的桃花眼看着许久不见的楚翊轩,语气里一股酸味。这哪能怪她啊,画琴越来越像木头了,跟她说什么都是石沉大海的,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画琴呢?”楚翊轩对于花音的抱怨只是置之一笑并不予理会,花音的性格他太了解了,一直纠结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所以干脆不回答就好。
“你不是叫她盯着暗卫吗?她就天天去巡逻咯。”花音大大咧咧地坐在楚翊轩的对面,仔细地看着他,一直都不说话。楚翊轩也任之,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一直看着你啊?”花音不满地嘟着嘴看着楚翊轩,要是一般的人早就受不了地问了,他怎么还能那么镇定自若啊?
“你现在不是自己就想说了吗?”楚翊轩好心情地放下茶杯,眼里看着的是花音,心里想的却是洛弦。
“哼,”花音转过头不看楚翊轩,“我问你啊,你到底跟画琴怎么了啊?我怎么觉得她怪怪的啊?”花音八卦地凑近楚翊轩,现在画琴不在,是最佳时机。
“没有啊,我回来之后就没见过她。”楚翊轩耸耸肩膀,画琴一直都沉默寡言的,他也不是特别注意,“怎么了吗?”
“不是你吗?”花音苦恼地撑着下巴,“我总觉得画琴有心事,她不肯说,怎么问都不说。不是我说,白痴师兄啊,你明明就知道画琴喜欢你,你就不能给个准话吗?你王府里的那位王妃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什么时候才把她给休了啊?”
“我没有打算休妻。”楚翊轩很诚实地看着花音,嘴角含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
“师兄,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啊?”花音笑着摇了摇头,端起桌上升起袅袅白眼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你就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你看似多情实则最无情,你——”
“我是说真的,”楚翊轩打断了花音的话,“我不打算休了洛弦,这一生都不。”
“你——”
“砰——”紧闭的门忽然被外力狠狠撞开,把花音狠狠地吓了一跳,赶紧往门口看去。
“画琴?!”看着画琴一身鲜血淋漓地站在门前,脸上一片苍白,身上也有几处刀伤,看起来刚刚才经历过一场大战,花音心里默默祈祷她千万不要听到刚刚自己和师兄的谈话。
“你怎么了?”楚翊轩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画琴,能把画琴伤成这样的人,绝非等闲。
“我···”画琴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子一软就往下倒,楚翊轩上前一步拉起她滑落的身子,就往里屋跑,把画琴平放在床上,走至悬帐外,看着花音忙碌的身影,深深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花音满头大汗地走出来,楚翊轩为她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慢条斯理地问着。
“身上有三处刀伤,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只是流了点血暂时昏迷。”花音喝了口茶停顿了一下,“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到底会是谁袭击画琴呢?”
“只怕已经有人盯上暗卫了。”楚翊轩淡淡地看着窗外,那人的情报组织,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这么快就找来了。
“是吗?”花音也紧张起来,“那岂不是很危险,那蓝羽和雪痕···”
“放心吧,我相信画琴已经安排好了。”楚翊轩依旧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安安静静地品着茶,一片清冷。
月色正好,殊不知一切都在蠢蠢欲动,暗影闪动,不知道下一个倒下的,到底是谁。
“你真是吓死我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花音看着慢慢睁开眼睛的画琴,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翊轩呢?”画琴坐了起来,看着自己包扎好的伤口,叹了一口气,“我才刚走到暗卫所处的山洞,那里早就已经打的一片混乱了,好不容易把那些黑衣人抓起来,他们又全部咬舌自尽了,只是——”
“只是什么?”花音瞪大眼睛看着画琴,能把暗卫藏身之处还把画琴打成这样的人真的不简单啊。
“有一个跑了。”
“啊?”花音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能在画琴蓝羽雪痕手里逃月兑的人,实在是,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