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只是一个眼神那时候,家里在打官司,幽幽想不明白.家里经常只有自己,很烦、担心、担忧、焦虑。数学老师是个很温和的人,他知道这一切。一次幽幽正在走神,看到老师关切的目光。幽幽很感动。他是个一切很平常打扮很朴素的男人,但是他很温和,很温和的亲切。幽幽喜欢上他的课,喜欢听他稳稳的讲,喜欢他对人很和气的样子。喜欢他温和的声音。幽幽每次把作业做的很干净,有一点瑕疵就要撕掉,幽幽很喜欢他,喜欢他瘦瘦的不急不燥的样子,喜欢他好脾气的样子。但幽幽知道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的。一次幽幽写了首小诗倾诉愁绪,忽然发现老师正好站在身后,看完了它,“几番挣扎却越陷越深”老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幽幽,老师的眼睛很温和的亮光的眼神。幽幽经常能感觉到老师眼里有东西,那种暖色的爱意。老师经常提问幽幽,喜欢暖暖的看着幽幽讲题,喜欢了穿笔挺的很有款型的西服,和其它各种很帅的衣服,还有让幽幽喜欢的温柔的挺拔的背影幽幽喜欢等待每天的数学课,每天的自习,每天老师娓娓的清晰而温柔的讲解。呵呵,后来幽幽和其它同学说话,转移注意力,自己摆月兑了这种曲折的情愫。而其实当初也是心理的万分挣扎。往事如烟如风,如风如烟,如烟如风的而过,而过、而过幽幽喜欢那种男性的温柔,填补着幽幽对男性的恐惧对凯的恐惧。极端的恐惧和恐惧(58)艰难求学路——祈求上高中以前幽幽一直很自信,虽然她比其他同学晚去了一个多月,但她知道凭借自己的刻苦努力,和坚韧的毅力,和不是很笨的脑瓜。她坚信自己一定可以赶上和超过。其实很快就赶上了,成绩在中游,然后到上游,到前十名。但是如果说幽幽以前不曾过多的埋怨过命运。而其实这次是真正的屈服了命运的戏弄和摆布。高二时,天下太平了,妈妈忽然要给幽幽看病。说要彻底看好幽幽的头疼。幽幽半信半疑。这么多年头疼也习惯了,还能忍耐,能看好吗?因为经济条件有限,为了省钱,于是跟随妈妈来到一家即将倒闭的小医院。找到一名“大夫”听说是名有名气的“妇科大夫”那天幽幽背着绿色的书包,随妈妈见到那名“名大夫”一个象农村喂猪的妇女样的又黑、又胖、又脏。头发乱糟糟的,脖子特粗短的插在虎背熊腰上。妈妈忽然拉幽幽一下悄声说:“那是磊家的一个亲戚,曾经几次在他家见过”幽幽一阵心慌,忐忑不安的怕她给自己下什么其它药。没办法,来了,就看吧。于是座下让她把脉。见她开始开口说话,牙齿特黄,眼睛眯一条线,样板似的看不出来的是长出来还是挤出来的,“笑容”缓慢的问:“结婚了吗”幽幽一阵恶心,心想:“女乃女乃的,瞎眼了,本姑娘背着书包那!”妈妈回答:“没那,是来看头疼的”她没有表情的说:“袄”然后继续挤着笑问:“流鼻涕吗”幽幽答:“不”她说:“那不是鼻炎”然后又问:“晚上失眠吗?”幽幽说:“不,睡的很好”她说:“好!那不是神经衰弱!”于是开了七副中药。于是幽幽和妈妈就拿着药回家了。路上幽幽担心的问:“妈妈她和磊家有亲戚,这药能吃吗?”妈妈说:“没事情,医生怎么能欺骗人,再说她也不认识你”于是,回家,幽幽忐忑的吃这些中药。吃完第一天,天那!真的不头疼了,但是晚上却不睡觉,一晚上没合眼,这是幽幽第一次失眠。于是接着第二天和三天一样,白天不头疼,晚上不睡觉,这样闹了一个星期。结果,幽幽是白天也头疼,晚上也不睡觉。整整一星期,没睡觉。幽幽觉得身体彻底跨了,头疼的心慌,头疼的支撑不住,又找她调剂了几副,她说:“是正常反应”又吃了两副药,幽幽彻底不想吃了。于是,幽幽开始了最痛苦的身体挣扎,每节的课都听不下去,捂着头,眯着眼“头疼的厉害”幽幽悲哀的感觉到,根本没有办法学习了,幽幽痛苦的感觉到:“理想、理想泡沫样的破灭了”那时候幽幽开始放纵自己去玩,于是有了和鱼鱼之间碰撞的火花,爱伤感,而其实对一个有理想和追求的女孩来说,没有人理解她内心有多么痛苦,还有面对生存的巨大压力,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弱小的力量无法和命运抗争,自己又一次无情的被命运戏弄,却无力呐喊。她也知道这样下去意味着什么。而意志毅力和努力这次通通失效,没人知道她的恐惧、哀伤和内心的挣扎和哀鸣。凯说:“看你那恶心样,没人逼你考上大学,别装了,别给我丢人就行”幽幽微闭着眼睛,依在角落的床边上,听到刺耳的难听的让人伤感的埋怨,只好强打精神睁开眼睛,往角落里再缩一缩身体。妈妈说:“我再给你看看去吧!”幽幽说:“行了,您饶了我吧,再看我的小命就没有了”幽幽相信自己的身体,她什么药也不吃,等待它自己的慢慢康复,还好,几乎过了半个学期,幽幽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至少可以上课听下去了,虽然还是头疼,但可以忍耐。高三,人生的分水岭和决战时刻,幽幽并不幸运,成绩已经没有多大起色,妈妈说:“这次找个老中医看看吧!”依旧去了价钱便宜的门诊,一个很老的柱着拐棍的“老中医”大约快活埋了,几乎有九十多岁,耳朵聋了,眼睛也花了,他自己座在门边,冷冷清清的等人看病,旁边是卖药的。把完脉,他给开了很多中药,说是:“神经衰弱”于是连吃了几十副药,幽幽决心看好,她再也不怕苦药,妈妈也一再给凯解释:“幽幽没有装,她喝那么多苦药”凯嗤之以鼻。为了充分利用药效,每晚幽幽回家要喝三碗苦药,因为妈妈要熬三次,三大碗。头疼没见好转,大家都对幽幽彻底失望了,包括妈妈。那时候妈妈早早起来去凯家看孙子,午饭不回来,让幽幽自己吃,没有留下一分钱,因为时间紧张和头疼,并且原本幽幽就根本不会照顾自己。幽幽就随便吃点凉的,然后下午妈妈帮嫂子做完晚饭就去打牌,因为他们都知道幽幽没了考学的希望,所以也根本就不把给她做饭放在心上,幽幽就又随便吃点凉的。于是后来开始胃疼。当时姊妹们都说:“幽幽考不上学,减减肥瘦十斤也好”幽幽笑笑,那时候幽幽近一百斤。头更疼,胃疼,夏天蚊子很多,妈妈每次夜起都要放进来几只,咬的幽幽一夜睡不好。可能是吃了太多止疼片,和其它西药中药,忽然一次幽幽感冒发烧的厉害,几乎都迷糊了。昏昏欲睡中,微睁开眼睛,看到凯焦急的站在一边,幽幽心里一阵感激,医生说:“血相太高,感冒引起的,需要多输几天液”凯关心的问:“好点了吗?”幽幽说:“好多了!”那是幽幽长这么大,第一次输液,于是高烧立马褪了。于是就输了那一天液,没人问幽幽还需要再输液吗?也没有再查血相。而其实从那开始头就迷迷糊糊的更疼,因为血相并没有褪下去,直到后来上班后才彻底输液把血相回降到正常,而这些小毛病,却依旧悄悄改变着幽幽的命运。如期,幽幽不管怎样努力,最后也只考了个三流学校。